要說這小東西到底是凶悍,不要命的都往小青頭身上撲。
這東西憑借著身體的靈活加上光線對人類的不利,倒也算是挺有氣勢。
小青頭左右開弓,連起兩腳將兩隻跑在最前麵的踢飛,後麵的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也給後麵趕過來的吳龍飛爭取了時間,黑翼匕剛拔出來,一張滿是利牙的闊口大嘴迎麵而來。
牙齒間還間雜著一塊帶毛鼠皮,讓吳龍飛不由地一陣惡心。
揮臂掄刀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抬起左手打在嬰岐的下巴上。
身輕體健的嬰岐這回算是吃了虧,吳龍飛一拳之下,哪怕是力量並不強大的左臂,也將淩空躍起的嬰岐打出去了三米開外,摔在了石壁上。
另一隻則咬住了小青頭的左臂,不過好像他的左臂上帶著什麼東西,竟傳出一陣‘鏗鏘’之聲。
隨後就被金寶用工兵鏟拍在了腦袋上,落地之後又一腳踩住脊背。
‘哢嚓’一鏟子下去,嬰岐的腦袋掉下來了。
剩下跌落在地的那三隻淒厲地叫了一聲,閃身遁入了黑暗之中。
‘靠,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還不是打不過就跑。’
金寶在嬰岐的身上擦了擦工兵鏟,然後得意的吹了聲口哨。
小青頭卻將那沒了腦袋的嬰岐拉著一條腿提了起來,然後自顧自的往回走。
從剛才能將急速前衝的嬰岐踢飛的身手來看,他的近身水平絕對不低於吳龍飛,看來還是深藏不漏了。
‘不對,這事有點不對。’
李一寶像是想通了什麼地方,自言自語起來。
‘哪不對了?想起來啥了?’
吳龍飛看見他那樣子,知道剛才肯定是動腦筋去了。
作為團隊的領導者,其受到的壓力比其餘人要大,動腦筋也必須要多。
‘水邊是那隻大嬰岐,或者說是嬰岐的祖宗也不為過,是不是?那麼死在岸邊的那些人有的像是剛死過沒有幾天或者一兩個月的。那些人是怎麼進來的?’
問題一籮筐,越想越深長。
‘對啊,這幾個人一看也不是盜墓的,怎麼就會死在這裏的岸邊上呢?’
金寶倒是操心了,不過吳龍飛也沒怎麼指望他。
‘這墓根本就沒有別人進來過。排除了從山外麵進來的可能。那就是還有一條路能夠進來,水路。’
到了這裏,吳龍飛也是茅塞頓開。
現代人,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裏,很可能就是淹死被水衝進來的。
而那條水路很可能就是拴著大嬰岐的那個地方。
這麼一分析,眾人恍然大悟。
那大嬰岐根本就不是什麼護寶獸,而是一條看門狗。
是拴在大石頭那裏用來防備從水路上進來的盜墓者,那裏也不可能有寶,誰會把寶貝放在大門口啊?
‘你個錢王八,早知道你就沒安好心,想騙這一家人都去喂外麵那隻大狗啊。好,這回就成全你,先把你扔過去。’
金寶瞬間想明白了說這是護寶獸的錢爺的用心,頓時就炸了。
抓住錢望海的衣領就往後邊拖,這回是想徹底把這個沒安好心的黃鼠狼喂狗。
‘寶爺,饒命,饒命。我也是瞎猜的,怎麼能知道那裏隻是一處大門啊。’
雙膝跪地的錢望海此刻已經沒有剛進墓時候的囂張,跪在地上要多慫有多慫。
‘好了,咱們回去還有更重要的事,暫且饒這老小子一命。出去了再收拾他。’
李一寶身手擋了下來,現在錢望海身上的兩件護身寶貝都在他的手裏,心情還算不錯。
要是以為他就這麼放了錢望海那就大錯特錯了,沒有人大度到跟想殺自己的人講什麼以德報怨。
眾人往回走,提著嬰岐屍體的小青頭一聲不吭,悶頭趕路。
頭頂上時不時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用手電去照的時候卻沒什麼發現。
在洞壁洞頂都有不少的石縫,石窟,想隱藏起身形不大的東西並不困難,比如說嬰岐。
‘哎呀,我靠。’
正行走著的金寶忽然一聲大叫,一隻嬰岐從洞頂撲了下來,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抓了一爪子之後,瞬間沒了蹤影。
學聰明了,知道正麵廝打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竟然跟他們玩起了遊擊戰。
‘大夥小心點,不要讓它們抓住了頭臉。金寶,槍還能用吧?’李一寶回頭提醒。
側頭看了看好幾道抓痕的衣服,狠狠啐了一口‘能用,就是這些東西太刁鑽,打不準。’
點了點頭,李一寶取出一根冷焰火打亮,攥在手裏。
冷焰火雖不及手電明亮,但好在範圍夠大。
嬰岐雖然狡詐,智商跟人類比還是遠遠落下一大節。
它們也許以為是火,吃過虧多所以不敢繼續偷襲了。
有目標的趕路,時間很快又回到了那個帶著水潭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