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打架不好,偏偏要在這裏,換個地也行啊。’金寶看的兩個打的熱鬧,身邊就是那逾噸重的青銅棺材,誰也不敢太靠近。
‘準備上去幫一把,萬一旱魃贏了,咱們還是出不去。’
吳龍飛看著李一寶,知道他手裏還有東西。
富貴險中求,這回可算是真正的要錢不要命了。世上富貴險中求的事是很多,但是因為這個死去的人則是更多。
有的語句看上去頗有道理,其實是暗含了一部分人的心態,然後讓僥幸成功的人發揚光大,其實那些死掉的人是不可能出來跟他爭辯的。
而世人往往隻看到成功者頭頂的光環,對於他腳下的屍體成堆則會刻意忽略,畢竟,聚光燈的雪亮是照在成功者的身上的。
‘那要是趴蝮贏了,反過頭將我們都吃了怎麼辦?’
此時此刻金寶竟然提出了一個相對尖銳的問題。
眼前的巨獸說是龍的兒子,但他終究還是獸類,隻是長相奇特了一些而已。
這東西要是不辨好壞,那他們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會,我給它砍斷鐵鏈的時候,本來可以先給我一口的,不過它沒有這麼做,隻是轉身先對付旱魃去了。隻一點可以看出,它有智商,而且還不算低。’
吳龍飛看著鱗甲已經被旱魃抓出了好幾道口子的趴蝮說道,他砍斷鐵鏈的時候,正好碰上趴蝮扭頭,落在它的旁邊,這東西應該知道他砍斷鐵鏈是來救它的。
‘那就好,至少咱們不用擔心再對付這個。’
金寶說歸說,眼睛卻一直盯著青銅棺材。
希望兩個打架的一不小心將青銅棺踢翻,至少可以散落出一兩件值錢的寶貝。
奈何青銅棺兩千多斤,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就掀翻呢。
‘說吧,怎麼幫。’
幹等著是不行了,金寶擼了擼袖子急的不得了。
‘嗷’趴蝮一陣慘嚎,脖子上被旱魃豁出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嘩嘩往外淌。
旱魃抓住機會,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提了起來。
就像是殺死那隻血玉睚眥一樣,故技重施。
一枚兩米見方的黃光金印在空中翻滾著,飛向了旱魃。
‘靠,什麼東西這麼大。’
金寶嚇了一跳,這讓他想起了封神榜中的翻天印。
旱魃被砸了個正著,金印好像也不光是能夠對他造成物理傷害。
倒地的旱魃一條腿被金印壓住,除了發出陣陣吼叫之外竟然動彈不得。
在黃色光芒的照射下,旱魃的身形不斷地變小,片刻已經恢複到原來齜牙咧嘴的老樣子。
受了重傷的趴蝮雖然舉步艱難,卻並沒有失去血性,依然一步步的挪向旱魃。
‘水水,快點。’
李一寶貌似想起了什麼,幾個人聽言趕緊手忙腳亂的打開背包掏出僅存的幾瓶礦泉水。
‘打開,都打開。’
擰開瓶蓋,李一寶戰戰兢兢的走到了趴蝮身邊,然後將水灑在了它的傷口之處。
‘哞’如同牛叫一樣的聲音,不過裏麵透漏出了一絲愜意。
趴蝮轉頭看了看李一寶,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眼睛裏卻看出了感激。
‘我來,我來。’
金寶看出了便宜也趕緊上前,將手裏的水灑向了趴蝮的傷口。
吳龍飛可沒空跟趴蝮交流感情,因為壓住旱魃的金印黃光已經明暗不定,似乎快要壓不住旱魃了。
手中提著犬神,一腳踩在銅棺上,然後整個人淩空一跳,準備對著旱魃的腦袋來個力劈華山。
跳起的時候,胸口一疼,自己的傷口本就沒好,雖有犬神暫時壓製,這下子動作太大,扯動了神經。
落下的時候,十分的力氣已經失去了八分。
刀雖砍得準,終究差了力道,僅僅將旱魃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傷口,沒用兩秒鍾,它就恢複了過來。
就在此時,金印的威力已經消失,化作了一枚寸許大小的小金印。
翻倒得小金印依然灼灼生輝,上麵八個隸書小字。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這不是發丘中郎將的發丘印嗎?看來李一寶的來頭不簡單。
知道歸知道,有些東西別人不願意說,自己也不要瞎打聽。
打破砂鍋問到底在學問上還算是褒義的,要是用作個人隱私上則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代名詞了。
裝作沒看見的吳龍飛,對著旱魃又是手起刀落,來個幹脆。
此時的旱魃卻沒有了發丘印的壓製,身體自然靈活起來。
腦袋是躲過去了,左爪卻被刀鋒掃過,齊腕而折。
跳將起來的旱魃凶性打大發,竟然對著吳龍飛撲了過來。
苻生生前就是高手,曾經連斬晉國二十多員大將,並且搶奪軍旗。此刻被砍掉左爪,更是怒火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