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履薄冰(1 / 1)

在雍正初年,年羹堯是雍正帝十分信賴和重用的大臣之一,也是對雍正帝繼位起著關鍵作用的人,還有一人就是隆科多。雍正帝給予了年羹堯許多特權和專權,比如說人事的任用權。而年羹堯感覺現在自己是皇帝的大功臣,在皇帝繼位之前他就是雍正帝的好朋友兼大舅子,以至於他根本不重視君臣之禮,這可是犯大忌的事而且他還結黨營私,到處安排自己的人。

此後,雖然年羹堯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惹惱了主子,回到西安後,他就在奏折中誠惶誠恐地寫道“奔走禦座之前三十餘日,毫無裨益於高深,隻自增其愆謬。反己捫心,惶汗交集。”

滿招損似乎不至於到了必除不可吧?教訓一下,改正就是了。但雍正並不是這樣想的。

雍正在朱批中已經正式向年羹堯發出訓斥“凡人臣圖功易,成功難成功易,守功難守功易,終功難。”“若倚功造過,必至返恩為仇”,雍正筆鋒一轉就把能否“終功”推到臣子身上“在爾等相時見機,不肯蹈其險轍”,“而其樞機,要在爾等功臣自招感也”。年羹堯在“敬讀嚴訓”後,立即在給皇帝的奏折中表明自己“寢食不寧,自怨自責。幾無地以自容”。

然而,年羹堯的一再認罪並未能換取雍正的些許寬容。

雍正三年即1725年三月,身為川陝總督的年羹堯因“日月合璧,五星聯珠”向皇帝具本祝賀。

雍正抓住本章中把“朝乾夕惕”寫成了“夕惕朝乾”這一筆誤而大做文章,斥責道“年羹堯平日非粗心辦事之人,直不欲以‘朝乾夕惕’四字歸朕耳。朕自臨禦以來,日理萬機,兢兢業業,雖不敢以乾惕之心足以仰承天貺(kuang,賜予),然敬天勤民之心時切於中,未嚐有一時懈怠,此四海所共知者。今年羹堯既不以‘朝乾夕惕’許朕則年羹堯青海之功在朕許與不許之間,而未定也。朕今降旨切責,年羹堯必推托患病,係他人代書夫臣子事君,必誠必敬,縱係他人代書,豈有不經目之理?觀此,則年羹堯自恃己功,顯露不敬之意,其謬誤之處,斷非無心”雍正認定筆誤是別有用心,是等同十惡不赦的“不敬”罪,堪稱是對雲貴總督“惟皇上有以處之”的回應!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四月十二日,雍正帝下令罷免了年大將軍的陝甘總督,調任杭州將軍。

考慮到西北部邊疆的安全,令嶽鍾琪代理陝甘總督。不少人向朝廷指稱嶽鍾琪係年羹堯的黨羽,但雍正自有安排。在頒布將年羹堯調任杭州將軍的同時,雍正就在給浙江巡撫法海奏折的朱批中寫下一段密令“年羹堯近來昏聵之極,兼之狂妄乖張,朕用伊此任,亦出於不得已。爾當留心其舉動,毋稍為所誑惑。”所謂調任杭州,其實是把年羹堯給監視起來。

倒年的風雲確來得太快了。並且更猛烈的風暴還在後麵。

年貴妃最擔心的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命運落到年家,畢竟現在對皇位構成最大威脅的十四阿哥被拘禁除掉了,而他們家了解的內幕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