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1 / 3)

上了護校後,因為是住宿製,我終於得以結束了黃日滿家裏那令人惡心讓人窒息的生活,開始了新生活。

黃日滿家唯一讓我不放心的就是那個瘋婆子,我時常回去看看她,但那天傻子欲清卻在我回去看望瘋婆子時,猛然對我動起手來。那天他生理上出現了本能的渴望,傻子的欲望總是強烈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想控製。瘋婆子曾罵過梁小麗把她兒子教壞了,因為以前傻子在這方麵的欲望基本是處於一種沉睡狀態,梁小麗為了能有出息為了能輝煌事業,於是就在同黃日滿大搞床上交情的同時,又對傻子欲清下手。麵對著瘋婆子氣急敗壞的質問,梁小麗臉不紅不白地說:“我怎麼教壞他了?我不就是讓他摸了摸我的‘上麵’,然後我又動了動他的‘下麵’嗎?誰知道他那個東西還真不傻,一動鳥脖子就硬了,我也就隻好學學雷鋒,給他的小鳥找個鳥窩就是了。嘻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個腦子進水的傻子一旦嚐到了滋味就再也丟不下了。”

那天我來時,傻子欲清正在看電視,電視上出現了一個男女親熱的場麵,雖然自以為拍得很文明,不會讓人想入非非,但卻連傻子的欲望都挑逗了起來。偏梁小麗不在家,他便對雌性動物發起狂來。傻子欲清就象對待梁小麗一樣,冷不防上前就摸我的“上麵”。我拚命反抗,但他就是滿屋地追我。畢竟他的智力有限,我急中生智,把外套脫下來往沙發上一扔,他呆著眼直奔那件淡粉色的羽絨服就撲了過去,我便借機逃到我以前住的那間小屋將房門用力頂住,傻子根本沒有意識到我是躲了起來,他哇哇地叫著說美娃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我在小屋裏聽見不禁暗笑。

可是沒過兩分鍾,就聽見瘋婆子大喊道:“我是你媽呀!你這個發了情的小畜生,讓我死可以,這個可不行呀!老天啊,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呀?救救我吧!梁小麗你這個千刀萬刮的婊子,你會遭天報的!美娃在小屋呢,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就去找她吧。”

小屋的門鎖不好使,再加上母子合力,我拚命倚住的屋門閃開了縫,容一個人進出是足以了,於是我不等傻子欲清進來而選擇了由我出去。於是主動出擊的我從小屋一個高跳出來後,就一邊大聲呼救,一邊直奔室外衝去,但我隻是拉開了大門,就讓傻子抓住了。恰好這時樓上樓下的鄰居趕來了不少,有兩個男青年上前就掰開了傻子欲清的手,越彙集越多的鄰居紛紛議論,主題總不過是兩個,一是小美娃太可憐了,二是這個傻子欲清太不象話了。

瘋婆子的母性在議論中霍然覺醒了,她剛才還是一邊將扯掉扣子的上衣緊緊向一塊收攏,我在剛從小屋衝出來時,正撞見她的一隻老皮稀鬆垂垂無肉的乳房好不容易才從傻子的手裏掙脫出來;一邊大罵傻子欲清“快死了吧,我是你親媽呀,你這個天打雷劈的”,現在卻居然對鄰居們大聲說道:“你們了解情況嗎?這事兒根本不怨我兒子。看平時她那麼天真文雅,可你們知道她有多騷嗎?我兒子是個傻子呀,懂得什麼呢?是她勾引他的呀!今天的事兒我是全都親眼看見的,我是證人!你們知道嗎,從她一來了我們家,我們家的男人就都想事兒了,這不就正說明了是她的錯嗎?”

有個鄰居男人就在瘋婆子高分貝演講時,小聲地向周圍的一個年齡相仿的中年男人戲笑道:“我倒真想問問這位老嫂子,你兒子要是真得傻到什麼也不知道的地步,她再勾引也沒用呀,因為他應該是傻到了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的,傻子亦解風情,說明這個傻子還不是太傻呀。”

是的,傻子欲清確實不是太傻,我今天剛進門時,正見傻子欲清在吼斥瘋婆子,說她的樣子一點也不體麵,再以後家裏來了搞文化事業的體麵人時,別往人跟前湊合!這話讓我非常吃驚,我真沒想到連傻子都有虛榮心。

當時那瘋婆子老實極了委屈極了地聽著他罵,什麼也不說,隻是哀哀地望著他,一臉欲淚未落的悲淒淒的樣子。

這件事後,不用梁小麗,瘋婆子便將我趕出這個家門了,說再以後學校放寒假和過年時不要到這裏來了,也不給我出學費了,還是任傑老爸爸幫忙,學校不收取我學雜費,孤兒院再次接手了我的必要費用,及在年節時我可以回孤兒院了。

兩年時間很快就到了,我也終於時來運轉,在畢業分配的關鍵時刻。雁塔區一家級別還不算低的醫院副院長兼某科室主任猻專家到我們學校辦公事,無意間看見了我,我當時負責招待他們,給倒水端水果什麼的;就問我的情況,知我正麵臨分配,便主動提出要我到他們醫院他們科室工作,要知道這是別人托關係送禮也很難辦成的事,我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