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在這裏會成為可能,不敢不應該在這裏也自然而然,這也許就是我們這些網聊族被網絡迷惑的原因所在吧,至少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
這位成熟的說話有些含金量能夠吸引我同他聊天的老兄,便直言我簡直是在自殘在自戕在慢性自殺,這樣的如花似玉之身、這樣的錦繡年華、這樣的大好青春閑置不用,憑它空空流逝而去,豈非暴殄天物。在又一次的網聊中,他開始用醫學常識引誘我。從這以後我們的聊天中,他都是先由一些敏感處下手,如打過來兩個字——接吻,然後再打過來幾個字摸你的什麼什麼,當然就是第二性特征部分了。最後再是對那個中心最敏感地帶的觀察谘詢直到完成最後目標的衝刺。是的,這是最後的目標,一經這個完成之後就再也沒有下文,雙方都對對方失去了興趣和價值。
我開始很生氣,但某些部位隨著那些文字的刺激而產生的強烈回應讓我的內心很快又充滿了歡喜。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腦子裏無比興奮地想著他的話,於是我的自慰快樂極了痛快極了,簡直是有了種極致的快樂。這個時候的我自慰早已經沒有感覺了。當我和齊振剛認識時,在他的強烈表白中,我那久埋在心窩裏的感覺便蘇醒了,進而某些特殊部位便會在他大膽露骨地表達對我肉體渴望的長途電話裏,花朵綻放般地顫抖著張開羞澀的小嘴,是的,那裏麵開始了癢癢,比心窩裏更其癢癢,並且很快就到一種焦渴的狀態,當然我對他是一個字也沒有流露,隻是在電話的那端羞紅了臉,然後佯作非常生氣:“你再敢胡說我就扔掉電話了!”這樣的威脅他是很害怕的,因為我不知這樣做過多少次了,但如果他不這樣說,我心裏又非常渴望,可我肯定不會流露出一點一滴,那流露出來的點點滴滴乃至涓涓細流隻有我的貼身衣物知道。夜裏我不止一次在幻想中的齊振的撫摸和親吻,和隨之而來更強烈更“無恥”的“下流”動作中,任憑那朵鮮紅的大花把花朵綻放得更大,那羞澀的小嘴更是張開更是顫抖,在花蜜如水般湧流中,強烈而下意識的自慰便由二十五歲那年的偶爾為之而成為經常。不過當時,我因此而獲得非常的快感和滿足,我天真幼稚地想就是這樣也挺好,兩個人保持著精神上的相愛,而生理上這樣就可以解決了。但在一次電話中他對我說,他真的受不了,以前他也可以自己解決,為了將來有機會深造所以才一直不想找對象,但是現在已經顯然自己不能解決問題了,如果讓他現在撈著我,不出一分鍾,他就會扒光我的衣服,哪怕我穿著鎧甲,哪怕我再反抗,他也是要得到我的。他說,我就是太老實了,熟透了的一個大鮮桃,又香又甜地在我眼前滾過來滾過去的,就是沒有敢弄開嚐嚐鮮,真是太傻了。他又說,真是後悔當時沒把我的戳給你蓋上,這樣你就肯定是我的女人了,以後誰也搶不去了。末了,他忽然語氣變得非常沉重,說,這也許將是我齊振永遠的遺憾!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將是你永遠的遺憾。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三年,自慰已沒有了感覺,幹涸的花朵仍然在顫抖,花蜜卻沒有了,我以為是不是我老了,難道青春就這樣離我遠去了嗎,我真的是連享受一下青春都沒有就讓它白白流走了,我真是太虧了,我對不起我自己。我的心情也變得更其鬱悶,直到在網上被挑逗後的那個興奮快樂的自慰之夜,我沒睡好,我仍然感覺焦渴,不,說實話,是更加焦灼了。我更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來自於自身的壓力,隻有在網上這種壓力才能得以緩解。但是那個成熟是肯定、專家倒未必的男人很快就對我厭倦了,因為這種在虛擬的世界裏完成的純精神操作是很容易讓人喪失新鮮感的,換言之,他希望更進一步來個真做而不是虛擬的網做,我斷然拒絕。我是絕對不能同這個與我網做過的人真見麵的,那樣我簡直會羞死的。
當然我也在再與他網上相遇時感覺很沒勁,於是我上網更頻繁,卻總是在渴望著不同男人的挑逗,很快我就變被動為主動了,我輕輕鬆鬆就能獲得滿足,不知是男人太空虛還是太愚蠢了,總之,我的意願太容易在網上被滿足了。
這段日子,我除了在網上的那一陣子快樂外,夜晚過得充實有趣而瘋狂外,白天卻更痛苦了,因為時時刻刻處在一種非常的擔心中,仿佛隨時都會有人出現在我麵前,將我在網上和夜晚做的事情公諸於眾,我為此憂心忡忡以至於如焚,我真的發現周圍人都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來看著我,我在第一次網做的第二天和以後的那些天裏,白天甚至神思恍惚,可我又克製不住自己不上網不“做”,我就是這樣在痛苦與快樂的夾縫中生存著,我感覺到了來自於生命與肉體與青春的快樂滋味,同時深深的罪惡感和羞恥感也讓我透不過氣來,我深怕有人知道我在下班後的這個秘密,我把這個秘密的秘密擔心秘密痛苦與無法抗拒的秘密快樂在網上同那些人秘密地說了。對方用非常成熟非常好笑非常過來人的口氣告訴我,在網上,我們都是一些隱身人,誰也不會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我們其實比他們純潔得多,我們並沒有出去亂來濫交更沒有錢與肉的交易,這不過是最真實最自然最合理的生命與青春與本能的需要,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如果我們不通過這個方式就有可能是做出別的來,就象定期漲潮的海水就象必須泛濫的尼羅河,勢不可擋,誰也沒有辦法。這話雖然讓我安心了也理得了,但我卻決心不見任何一個網友。永遠也不讓網友走到我真實的生活中來。
就是在那段網做的瘋狂日子裏,我才發現我內裏原來有瘋狂的種子,更發現原來它一直在深深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