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揚在緊握了半天我的手後,期待著我能有所反應,但我一直就是這樣保持著一來到這裏的神情,終於他還是迫不及待了,猛然一把將我拉到了他的懷裏,在倒向他的懷裏時,我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但林德揚接下來的撫摸卻非常溫柔,他摟著我的肩頭,使我將臉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前,他就用胡子紮著我的額頭,就象逗玩一隻小貓咪,非常頑皮也非常纏綿。然後他的手便占據了我豐滿的乳房,揉得不是太用力也不是沒用力,力用得恰到好處,在我忍不住發出呻吟時,他開始解我的上衣,兩隻在雪白的大乳房轉瞬便跳了出來,林德揚不由得發出了驚歎聲:“你的乳房真美!怪不得你的名字叫美,以後我就叫你美人兒吧!”同時他還喃喃地說,“我最喜歡大胸的女人,平胸的女人太男性化了,不是真正的女人,你才是個真正的女人,我喜歡!”
在他的精耕細作中,我舒服非常,下麵早已碧波蕩漾,但林德揚卻並不急於直奔目標,而是開始吻我。他非常會吻,不象餘程遙隻會親我的嘴唇。有的時候,餘程遙是能把這種親嘴變成接吻,但因為他不在行,吻得沒滋沒味的。而林德揚把我的舌頭先是含到口裏纏綿地吸吮,然後他的舌頭就在我的口中用力地攪拌,直到我們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同時他的手不停地在我的乳房上施展嫻熟的技巧。不知什麼時候,林德揚已將激動得無以自持、嬌聲呻吟、香喘甜籲的我抱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從後麵探過來,再次向我的乳房發動猛攻,我的乳房在眼看著一點點脹大。我的乳頭本來就非常敏感,一般我自己用手指頭撥動幾下也會發硬的,現在它已由原來的粉紅色變成鮮紅色的了,完全就是一顆鮮豔欲滴的紅櫻桃。林德揚這才不失機時地問我,要不要我把我的愛給你?親愛的寶貝,讓我的愛充滿你的靈魂和軀體吧!
我已全身軟得成了綿花,內褲早就被泛濫的潮水粘粘稠稠地濕透了。任憑他把我放到床上,不出一分鍾的時間我們就成了一個人。林德揚再次顯示出他這個碩士超過博士之處,從床上弄到床下,從趴著弄到站著弄,從前麵弄到後麵弄,而可憐的博士餘程遙隻會在床上趴著勇猛地完成一次同樣的噴射。
畢竟是三十七八歲的人了,林德揚弄完以後便累得氣喘籲籲。他疲憊地摟著我,仍是含笑看著我,我也這樣看著他,但我沒有笑,我再看著他鬢邊的那許多白發,我不禁從心裏感到一陣心疼。男女間的肉體接觸要比千言萬語來得深刻,經過床上床下的這一番折騰,我們肉體的零距離使我的心也與他產生了零距離。林德揚歎了口氣,婚姻太痛苦了,能不早白頭嗎?而離婚,就更是煩惱透頂!
說完這句話,林德揚便去了衛生間,嘩嘩的水聲讓我忽然意識到原來剛才他與我是沒帶套做愛的,那嘩嘩的水聲簡直是對我的莫大汙辱,我於是也去衛生間當著他的麵仔細地洗了再洗。
以後我們的做愛,他也不肯戴套子,那個時候,我們差不多等於是同居,我又在想當然中認為他一定會娶我的。日後我曾悔恨得了不得。那個薄薄的套子會讓我感覺隔了這一層,就沒有完全他占有;而不戴套子,我就感覺被汙辱到家了,簡直和被強奸無異。並且我還感覺他的髒東西永遠地停留在我的體內,在這方麵他很有數,如果不在安全期,他能克製自己體外射精的。我非常痛恨林德揚主動霸道地毫不設防進入我被動可憐地毫不設防的體內。
在他的住處,我看見了他孩子的照片,那是一個小女孩,容貌與他很相象,正在那麼歡快地牽著他的手,他笑得那麼幸福,為人父的情深呼之欲出,我仿佛又看到了一套被鮮血染紅的西洋白紗裙和一大盒子各式小甜點心。
但是當我與他真正相處後,我發現他對於我完全沒有對他女兒的感覺,那種我無比渴望的親昵無間、包容、疼愛、如父如兄般的感覺。是的,完全沒有。他對我完全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而他需要我的,也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而絕對不是一個女兒一個小妹妹對其父兄。
這個其樂融融的畫麵刺傷了我,我有兩周時間沒有理他,可我不忍心看他孤獨無助受傷的表情,尤其是當他說那個女人傷得他很深的時候無比的痛楚與淒楚;並且我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就又和他好了起來,偶爾就住在他那兒,一個建在大學校園裏的宿舍樓。他母親也睜一眼閉一眼,我想反正早晚要嫁的,不怕周圍人知道。事實再次證明我錯了,我太天真了。
當然我的天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說,一定會娶我的,因為我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但是當他了解到這個真正女人居然沒有任何的學位與職稱,當然更談不上社會地位後,他半天沒說什麼。沒有社會地位最是討厭,因為那將讓林副教授倒麵子;更何況還不是當地的,戶口沒有倒是小事,關鍵沒有親戚朋友做幫手,所以根本談不上社會關係社會背景這一層;並且更不能讓人容忍的是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至於學曆和職稱,那個護校畢業證和自考的大專都不能算數,至於“護師”這一點,沒有正式單位承認,有和沒有,根本沒區別。
我真的沒想到林德揚會這樣現實,更沒有想到的是他會那樣的沒有責任感。這個沒有出過國且有過婚史的土碩士,也想同餘程遙一樣在圍城外盡享一下好不容易到手的自由。當然以上這些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是潛在水下不能說的台詞,能說隻是婚不好離,所以他又不能娶我了。
你不是說已經離婚了嗎?
當初確實是這樣的,所有的手續基本上都辦妥了,但結果意外的情況發生了,這個婚看來是離不成了,這一點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解釋。
我冷笑著說:“你不是不想解釋而是根本沒法解釋,要圓自說真是其難無比呀。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借口,是不容易的,要緊堅持住這個借口呀。”我當時說這話隻不過是氣話,沒想到居然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