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3 / 3)

剛一進門,他就瘋了一樣將我摟住,因為過於貪婪而用力太大,摸得我好疼。但再用力,他也隻是在摸我的皮膚我的表麵,而不能進入我心靈。我咬著牙不吭聲,就那樣無動於衷地看著武大先生小氣黑鬼在搓在吮甚而掐捏摳咬我的乳房,此刻我的做法讓他顯得無比地下賤,而我卻變得高貴聖潔如此,他感覺到了羞愧,並且是非常的,但這非常的羞愧感覺仍不能改變他從生即有的愛撿小便宜的鄉巴佬小市民的毛病。我就是這樣無動於衷地看著他撿著小便宜,冷冷地告訴他,隻此一次。

為了向我討好,武大先生小氣黑鬼不斷地以他的學曆來證明他的能力,再以他的能力來證明他的潛力,於是便給我畫張巨大過天的餡餅,讓我在遙遠的將來張開櫻桃小口來充饑,同時還指著遙不可見永不可及一大片梅林,讓我望著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來止渴。簡言之,武大先生小氣黑鬼的意圖就是讓我將希望寄予將來,在他成為國家元首或億萬巨亨之時,必會給我無限恩澤,隻要我現在充當好了他的為期不短的泄欲工具。至於眼下嘛,他正在發展期,所以不可能給我更多實惠的東西。

我當然明白在眼下的發展期你是不想結婚的,但是生理上的實際困難又確實需要解決,用現在流行的話說。現在的我終於明白了你一見到我時坦誠的目的所在了。

太刻薄了,我真的接受不了就這一次,所以我才不想在你身上付出更多。當然你不可能做我的妻子,或者哪怕你隻是個大學生,或者在當地有家庭背景,或者有份體麵的工作,可這些你都沒有,你再漂亮再有才華也不能等同於以上任何一個或者呀。我是真心地想和你做情人呀,我會一樣地愛你,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海枯石爛。

你玩去吧!別自我感覺良好,好不好?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你,嫁給你這種人,我惡心,知道嗎?

知道我不會同他再來一次,所以從我身上一下來,就急忙將他沒用的那個套子收進他的手提包裏。

就在那天,我一直沒到高潮,盡管他從毛片和黃碟裏學來的不少本事都用上了,並且堅持的時間也很不短,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將他胸中的那口痰吐出來。

就在那天,我第一次出現了性冷淡。

就在那天,我甚至沒有呻吟。

就在那天,我感覺到情是越來越薄,性也就越來越沒意思,完全變成了一種單純的機械運動。

就在那天,我萬分失落。

從那天開始,我感覺玩夠了,從那天開始,我開始出現性冷淡。從那天開始,我已經沒有了快感,以前在夢裏如果出現一個“他一進入她的身體就讓她快活地叫了起來”的句子,我便激動不已。從那天開始,這樣的句子再也不能給我任何的感覺。從那天開始,恐怖感攫住了我,用盡一切姿式方法接連又瘋狂了幾個,過後他們做什麼職業穿什麼衣服都不記得了,甚至長得什麼樣也記不太清了,隻記得一個用的安全套,在撕開封拿出時,飄散出一種幽幽的香味,那是股新鮮水果味,挺好聞的。精液味不好聞,並且它的濁白色總是喚起我惡心的感覺,他想和我玩用嘴的,可我一經看見他那一條透明的涎液流出來,我便止不住嘔了。

還有一個送我一大盒包裝精美的德芙巧克力,他似乎是長了個很憨厚的模樣,唯一印象最深的是,他在我麵前有種自卑感,曾誠惶誠恐並無限愛憐地低下頭,來吻我下麵,我因為和別人做過沒有洗,雖然是帶套的,不忍心便攔了他一下。

還有一個送了我一大束百合,而不是玫瑰,粉色的,很香,並且外麵的包裝紙非常淡雅精美。我們聊了一會兒,他想做,但忘了帶套子,我討厭精液的味道。於是我說什麼也不肯,他勉強了再勉強,看我實在不願意就算了。

我討厭精液的味道。精液的味道讓我頭痛。我性冷淡了。

我性冷淡了。我不想玩了。我不想再上網再約會再上床,然後再上當再分手。我玩夠了。我已經玩夠了,要麼百分之百的愛情,要麼百分之百的物質,要麼百分之百的名份,要麼就一邊玩去。我無數次在心裏吼叫著,但不知該向著誰人來發泄,不知誰人該做這個靶子。可是我的空虛失落寂寞怎麼辦?無聊去上網,上網打發無聊,現在的我上網已無所謂傷與痛了。

還玩不玩了?不玩實在空虛寂寞無聊,玩了也還是空虛寂寞無聊。我腦子在想得好好想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公交車就到站了,一個現代都市風格的英俊青年站在了那裏,我知道,他是等我的。我在心裏歎息了下,看來還得玩下去呀。

應該說他的氣質與素質都不錯,但我又不想找老公,這根本無關緊要。看得出來這人也是正處在事業的發展上升期,不過他努力讓拮據的手頭顯得大方點,請我吃了飯,還買了枝玫瑰,那花真的象我身體的那個部分,所有的花其實都是女人那個部分的變形,他送我的這個就是要換我的那個,我清楚。然後他又領我轉到鍾表檔,買了隻塑料表送給我,並說塑料表雖不值錢,但色彩鮮豔,款式變化多端,很受新新人類的青睞,所以喜不喜歡塑料表,是劃分新、老兩代人的一個重要標誌。言外之意,我如果不接受就老土了。哪個青年人願意讓人家說她土氣,更何況還要再加上一個老字,這一點尤其可怕,對於一個確實不太年輕、三十歲了還沒有結婚、仿佛臉上正生著一塊大疤的女人。我自然歡歡喜喜地戴上了。

他哄高興了我的臉,就同樣盡情地用他們男人都有的那支肉製的火熱卻醜陋的禿頭筆,進入到我的體內刻劃歡樂了,而他隻刻劃了不出五分鍾,那支肉製禿頭筆就不聽使喚了,激動地將它的作品噴洗了,他當然非常渴望再劃再噴,直到精盡力竭。可我沒滋沒味的,找不出感覺,就不和他玩了,他非常溫柔馴服謙恭,隻是吻了再三,之後,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