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黑大姐倒不是要故意難為誰,隻不過是將在工作中可能遇到的困難一起在培訓的時候讓人經曆一次,於是就讓人感到是在故意刁難。而可以經受住黑大姐的這番刁難的人,說明其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
黑大姐開始的時候,對桑晚並沒有特別地出難題,但她發現,這位大少夫人的心理素質還真的夠強,於是難度便逐漸地加深。
比如一個蓋章程序,桑晚需要拿一份去政府的某個部門去蓋章,但負責蓋章的黑大姐就是不給蓋,一會兒說這個不對,一會兒說那個不對。桑晚攪著腦筋想著應對的方法,一直折騰了十幾個來回,黑大姐才算滿意。
唐軒北在一旁看著,當一下午的培訓結束後,不由得拍起了手掌。
桑晚以為他是為自己終於過了關才鼓掌,不想他卻是對黑大姐說道:“大姐的培訓果然很有特色,也非常實用,連我都受益匪淺,謝謝。”
黑大姐被他的話弄得不好意思:“這是我應該做的。”
桑晚納悶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的刁難人的方法?”
“這些都是我平時和底下的人接觸的時候,聽他們說的,於是我就記下來,用來做培訓的教材。對於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了,但是,如果他無法承受得了,那他就無法勝任他的工作,這樣的人,我們公司當然不想聘用。”
“可是,有些人並沒有工作經驗,所以,他們想不出方法來對付你啊。”桑晚還是有疑問。
“我培訓的時候,不僅是要看這個人最後是否有方法解決問題,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在遇到這種情況時的心態。經驗不足可以學,但心態不好,就是很難改正的,因為這是一個人的心理素質,有些方麵是天生的。”
“但是,他們知道這是培訓,含有故意的成分,所以,他們就是裝,也會忍過去的,這樣你怎麼觀察這個人啊?”
黑大姐說道:“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兒,明知道我在故意刁難還無法忍受,或者無法應付過去,那在實際工作中,就更是無法做得更好,所以,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留在公司。”
桑晚笑道:“不過,我很喜歡你的這種培訓方法,很有挑戰性。你接下來不用對我留情,我也想看看我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在你這裏培訓結束後,我都可以去其他公司應聘了。”
“有這樣的情況啊。”黑大姐有些自豪地說道,“有的人雖然被我淘汰了,可還會回來謝我,因為當他們去找新的工作時,在我培訓中所學到的東西對他們是有幫助的。”
唐軒北說道:“等我有空,我也想讓大姐從頭到尾地給我培訓一下。”
大姐倒不推遲:“我隻能想出做為公司下層人員平時工作中都可能遇到什麼情況,所以,那些內容恐怕對總裁不那麼管用。不過,如果你對這些感興趣,我沒有意見。”
桑晚意猶未盡地說道:“明天我們繼續。”
黑大姐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壓力。
她沒有想到培訓桑晚最後竟然會這麼地輕鬆,不但沒有受責備,反倒被連連誇獎,她自己竟是沒有感受到壓力。
要知道,她的這樣的培訓方法,她自己也是要承受壓力的,看到有的人被她刁難得都哭了,她的心裏並不好受。
在確定明天會繼續培訓以後,下了班的她都沒有走,而是認真地去備課了。
黑大姐離開後,唐軒北用對講機對海萍說道:“我和大少夫人要談些公司的事,在半個小時之內,不要讓人打擾我們。”
桑晚聽他這麼說完,立刻就猜到他要幹什麼,不由得臉色變紅:“我要回家,看看兩個孩子。”
“他們有爸媽幫你帶著,會比你自己帶得還好。”唐軒北說著,站了起來,把往後躲的桑晚一把拉了過去。
“不要,這裏是辦公室。”桑晚小聲地說道。
“沒關係,這裏最安全,沒有人會知道。”唐軒北摟住了她,“你別和我掙紮,我不敢用力摟你。”
“你,”桑晚真是對他無語,當初是誰口口聲聲地罵她淫蕩什麼的,現在看看他自己在做什麼。
想到這兒,她竟然是翻起了舊賬:“你這個壞蛋,是你一天到晚地精蟲上腦,總是想要做壞事,你為什麼總是罵我?”
唐軒北先是一愣,然後明白了她的意思,嘿嘿地笑道:“那是你笨,不懂打是親,罵是愛。”
這就是他的解釋?就這麼簡單?
桑晚不信:“可是,你那天晚上……”
唐軒北已經攫住了她的唇:“不要再說話,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以後我會給你做個合理的解釋,你現在隻要知道,那個時候我愛你,非常非常地愛你。”
桑晚更加委屈,卻是不想放下這個話題:“愛我你還那麼做。”
“愛的方式有很多種。”
“可你的方法真差勁,讓我太傷心。”
“專心點,別想別的,今天再不做一次,你就該來月經,我就沒有機會了。”
“這裏是公司辦公室,我不行的。”桑晚幾乎是在懇求他了。
都是因為愛上這個壞家夥,否則,放在過去,她現在肯定會對他拳打腳踢。
“你行的,集中精神,如果你不來一次,我就不出來。”唐軒北威脅道。
他這樣的話,讓桑晚又氣起來,腿一彎,想要踢他。
唐軒北也不躲,由著她踢。
不過,這樣的踢法哪裏會讓唐軒北痛,倒是讓他興趣更濃,不由得嘿嘿壞笑:“其實,你以前那樣很好玩的,現在你都不和我打架了。”
知道什麼叫賤嗎?
桑晚終於忍不住低聲罵道:“你可真賤。”
唐軒北更覺有趣:“我是賤,還淫,還蕩,一見到你就想這樣,你說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似乎他們以前夜間打架的時光又回來了。
隻是感受完全不同。
桑晚突然閉嘴了,因為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唐軒北會和她耗上一個小時,你看他現在那個興高采烈的樣子,想讓他放過她,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她需要祈禱,別讓她最後無法腿軟得需要他抱她走出公司就好。
“就一次。”她屈服了。
“好,就一次,你快點。”唐軒北催促起了她。
桑晚想哭,這個是她想要快就能快得了的嗎?
唐軒北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很幸福。
他愛這個女人,愛她如癡如醉,深入骨髓,現在,他擁有著她的身,還占據了她的心,這曾經是他做夢都不敢奢望的事,現在全有了。
這是他的果實,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江山,他打下了江山,就不允許任何人再來采摘。
他不會再傻傻地把她拱手讓人,為了保衛他的江山,他會拚盡所能,他與她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也決不是最後一日盡歡顏。
半個小時後,某人已經衣冠楚楚,神清氣爽地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手中的文件。
桑晚卻還坐在沙發上恢複著體力。
她的兩條腿發軟,站起來很困難。
“你的體力實在是太差,看來我得給你找一個健身教練。”某人很得意地說道。
其實,他是最喜歡看她這個樣子,這也是一種滿足。
“你還說,讓你輕一點,可你在發瘋啊!”桑晚恨恨地看著他。
“可你還說讓我快一點啊。”某人很無恥地說道。
“你……”
桑晚還想回他,但想起這裏是辦公室,於是便不再出聲了。
唐軒北唇角向上抿著,起身站了起來。但他沒有走到沙發旁,而是走到門口,開門走了出去。
他走到海萍的辦公桌前,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這是我和大少夫人剛剛討論完的,你把修改的地方重新打印,明天再交給我。”
“好的。”海萍接了過去。
“幫忙衝杯熱牛奶巧克力,大少夫人有些頭暈,可能是累到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海萍理解:“是啊,她剛出院不久,就這麼拚命做事,身體肯定會吃不消。”
“她一直都想工作,但因為孩子沒有辦法,現在有人幫忙,她當然要拚命學。”唐軒北讚揚著桑晚。
“那以後大少夫人會自己親自接管公司嗎?”海萍經手過所有的重要文件,更知道這個公司真正的大股東是誰。
“她有新公司的事要做,這裏她沒有時間管。”唐軒北竟是很耐心地做著解釋。
“對了,邵宇桓與風如嬌最近要訂婚了,你聽說了嗎?”海萍說這話,帶著彙報的性質。
“具體時間定了嗎?”
“還沒有,我們也沒收到請帖,需要我去問一下嗎?”
唐軒北想了一下:“不用,他們肯定會送請帖的。”
桑晚喝了一杯巧克力,這才感覺有了些力氣,然後坐著唐軒北的車,和他一起回家了。
在這個時候,還要和他分車而行,反倒容易被人懷疑的。
……
雖然電視塔的工程還沒有完全竣工,但電視塔頂部的環形旋轉餐廳已經開始了營業。做為電視塔的建造者,雲水集團拿下了這個餐廳的營業權。今天晚上,唐軒北和桑晚以東道主的身份在這裏宴請H&W公司的總裁哈德森。
做為主辦方,唐軒北和桑晚來得早一些,然後等待著哈德森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