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從山上回來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忙完了幾件繁瑣的事情,便把自己仰靠在沙發上,閉上了那雙好看的眼睛。
監獄裏的工作枯燥的難以形容,尤其是建在海島上的監獄就更加的枯燥無趣,除了這島上的幾平方裏,四周全是大海,連個逛大街的機會都沒有。
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使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機器人,生活像一潭死水不起一絲波瀾。
剛才,她那個出身於澳洲的母親在視頻上對她關懷備至,並且大罵了一頓她那個炎華老子,雖然罵的凶狠無比,但薩拉怎麼看她的母親罵她父親的時候都是虛情假意。
她很不明白,母親和父親的這段跨國戀是如何產生的,這段婚姻的結晶就是她繼承了母親的一切外表,和被起了一個外國人的名字,倒置走到哪裏都被人叫老外。
但從外表看,她和她那個老子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一點都不具備炎華血統,其實她是正宗的炎華國籍,不過是個混血兒罷了。
她今年二十五歲了,到斑南島也已經三年多了,她認為老頭把她弄到這裏管犯人,絕對是對她在家裏一貫的反潮**神厭惡到了極點,尤其是她生生攪黃了一門他們認為是門當戶對的婚姻後,老頭對她的態度已經深惡痛絕,所以把她整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想起那樁婚姻,那個因縱欲過度的花花公子,薩拉現在的心裏還覺堵的慌。
和那個眼皮浮腫的花花公子比,無恥小子就順眼多了。
不知怎的薩拉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張無恥至極的臉。
炎華國民間有句俗語: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畢業於炎華國青花大學的薩拉當然知道這句炎華民間俗語的意義。
難道自己是喜歡上了這個無恥的小子?
不可能!薩拉自己都搖頭,她和他絕對不屬於一個世界,她可是地球上的精英級人物,而那個家夥怕是來自火星,他的無恥境界已經不是地球人可以理解的,
那個花花公子也是個壞蛋,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鳥,可是自己對兩人的態度為什麼會截然不同?
薩拉陷入了矛盾之中。
薩拉陷入矛盾中的時候,那個讓她產生迷惑的某人,正大搖大擺感覺良好的從山上晃蕩下來。
嘴裏哼著的跑調的小曲說明他的心情好的一塌糊塗。
韓風的心情不可能不好,這回他像一隻展翅的小鳥,馬上就能自由地翱翔於藍天,恣意於花叢,放誰的身上都沒理由去悲傷。
一般情況下,樂極生悲這樣的事兒就是發生在這種狀態下。
韓風光在那兒搖頭晃腦了,沒注意監獄的鐵欄杆後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斑南島三麵懸崖,懸崖高達百米,崖底礁石犬牙交錯。
監舍就建在那三麵懸崖邊,唯一不是懸崖東麵便是獄警們居住的一棟灰色的大樓,有一道粗大的鐵欄杆橫隔在大樓與犯人居住的區域之間。
這裏雖然關押的都是重犯,但由於監獄是建在大海裏,所以管理倒比陸地上的監獄鬆了不少,平日犯人們可以在鐵欄杆裏的廣場上隨意的溜達,隻要不發生鬥毆事件,那些獄警們也樂得清閑,幾乎沒人去管他們。
在韓風哼著小曲沿著鐵欄杆和大樓之間的那條水泥路走向獄警居住的大樓的時候,鐵欄杆裏四個犯人正緊緊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