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誰在孩穉之時沒有被父母或威逼或利誘搖頭晃腦地用稚嫩充滿童趣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背誦過這首古詩?
遙記幼學瓊林時,不忘初心國粹魂。
秦愈此刻的內心是無限感慨、無限感動,“何教授”這貨叛逃出國都不曾忘記將祖國的國粹播撒給全世界人民,他實在忍不住地想要褒獎他一番。一忍再忍,眼睜睜地在一旁觀看完他們的愛情動作,在何教授完成最後一次衝刺長吼歇力後,他這才選擇出聲。
“雖然不想打攪兩位,可是有任務在身實在逼不得已,要不我們談完了,你們再繼續?”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很緩,似乎很是擔心驚擾到床上的一對癡男怨女,所以他都沒敢做出過多的動作以免對他們進行到不必要的幹擾。
你看,其實秦隊也是一個有情有義有禮貌的靦腆華夏好男人,不是嗎?
床上的二人可能未曾預料到這房間除了他們還會有第三者的出現,在一番手忙腳亂驚慌失措的遮掩掖蓋後,何教授用他那充滿睿智以及忿恨的目光直射著秦愈開口說道:“我實在沒想到,這次你們的動作竟然如此迅疾?”
“對於叛徒,我們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親手手刃的。”秦愈的雙眼肆無忌憚地在他身旁顫抖不已的金發美女身上極為細致地掃射了一番,一個可以打六十分的性感女郎,要身段有身段,有胸有胸。雖然一臉的雀斑讓人恨不得給她一顆顆摳下來,可是秦愈對於外國友人從來都是不會吝嗇的。
躺著金發女郎身旁的何教授理了理自己頭上那為數不多的幾根頭發後,伸手取過自己床頭櫃上的香煙,很有修養地往秦愈方向推了推,在秦愈搖搖頭表示無福消受下,他這才給自己點上。
頓時,由尼古丁組成的煙草通過空氣氧化成為暗灰色在屋內不斷繚繞盤旋,味道馥鬱難聞。
秦愈不是很喜歡這種氣味,可是他並不介意何教授這種癮君子享受這種感官的刺激。華夏國有一句很古老的諺語“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是不是所有的華夏男人都喜歡在激*情燃燒過後點燃一支香煙回味之前的餘韻秦愈並不清楚,至少,他不喜歡。
“在華夏的社交圈子裏,能迅速消除彼此間陌生距離感的除了酒就是煙,我認為它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產物,我喜歡在不同的場合抽不同牌子的香煙,可以說它是疏通各類關係的紐帶,也是彰顯和隱藏身份最好的道具。”何教授很愜意地吐出一個煙圈,毫不掩飾自己內心想法的說道。
他說的頗有道理,秦愈深感認同。
一直以來,煙草在華夏國的地位舉足輕重,全年銷售以及稅收穩居前三,煙草行業一直是國家的利稅大戶,財政、稅收對煙草有一定的依耐性,除了消費習慣以外,這也是煙草一直得以生存發展的原因。
雖然近幾年華夏國對於“控煙”管理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奈何隻要擁有有利的生存土壤和先決條件,想要真正達到有效的控製仍然是路漫漫其修遠的。
“所以這就是你叛逃的理由?”秦愈淡然地問道。
忠誠的程度往往取決於背叛的利益夠不夠,沒有永遠絕對的忠誠,也沒有永遠絕對的背叛。所謂背叛,也隻不過是自己的欲望得不到有效的填充而已。
“叛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曆史一直以來都是由當權者書寫的,他們需要我們堅信什麼就會給我們書寫什麼,我們唯一能做的,除了毫無條件的相信之外,也實在沒有其他的法子。”何教授冷笑了幾聲,神情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可以給你時間來證明你自己的清白,可是如果你的理由沒有充分的證據或者引不起我的興趣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我還是隻能選擇殺了你。”秦愈給自己找了把椅子,饒有興致地坐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道:“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教會我‘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還有‘竊國者誅,辱國者滅’的道理,沒辦法,我有不得不殺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