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白白的是個大朔人,怎的會有如此別扭拗口又洋氣的名字!
那名女子愣了片刻,神色瞬間低落了下去:“抱歉,果然還是認錯人了。想來也是,畢竟已經過去三十年了。”
啥?三十年!
君傾畫呆呆的看著麵前的人,明明發如黃金,眸似藍寶石,小臉白地和蛋白一樣,咋看咋是個年輕漂亮又溫婉,正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尋人的妹紙,怎麼可能有著大嬸般的年紀!
還是說西大陸的水土比較養人?
“大嬸你暴露了年齡!”君傾畫吐槽。
“喂,死丫頭有這麼記仇,這麼戳人痛處的嗎?不就是認錯人了而已!”那名女子咆哮道,“還有,我叫伊麗莎白·凡·加塔利亞,死丫頭你給我記住了!”
“嗯,伊薩大嬸!”省略的竟是何等簡單粗暴!
“哈?”伊麗莎白麵色猙獰,揉著君傾畫的頭發,“孩子,我想你是聽說過我們西大陸人是來求和親的。那麼既然如此,你就跟著我們回西大陸如何?”
不如何!
君傾畫在風中淩亂,感情老祖宗們前七年沒整她是想湊一年一起整是吧!這種貧尼看你慧根極佳,跟著貧尼出家吧的既視感是什麼鬼!
“伊薩大嬸,強搶我大朔貴女,這樣不好,不好……”正當君傾畫思量著怎麼溜的時候,男子溫潤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然而君傾畫卻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百裏長行!”君傾畫回頭,看著搖扇而立的男子,咬牙切齒。
這百裏長行是何方神聖,君傾畫怎的會不知?
據說是自己母親的青梅竹馬,早年拜在了祁山老祖座下,是個明明年近五十,卻一如三十歲風華正茂的……妖孽。
“赤羽將軍的姑娘還能記得本座的全名,本座真是三生有幸。”
“原來是百裏監正。”伊麗莎白自動忽略百裏長行剛才的無禮,整理了衣裙向他微微點頭,“按你們大朔人的話說,該是久仰久仰!”
“能讓伊麗莎白公主大嬸如此久仰,本座亦是很榮幸的。”然而百裏長行卻是不想饒她。
百裏長行!
伊麗莎白咬牙,道:“我忽的想起還有些要是不得不等我去處理,先行一步,就此別過,再也不見!”
“喂,百裏!”君傾畫看著遠去的伊麗莎白,“她是公主?你確定她不會向皇帝參你一本,說你破壞兩國邦交麼?”
“小孩子要懂禮貌啊。”百裏長行搖著羽扇無奈道,“我剛剛要是不出現,你可是就要被拐走了呢。”
“無妨。”君傾畫撂了撂額前的碎發。“到那時,赤羽巾幗將軍會帶著羽家軍踏平西大陸的。”
百裏長行歎了口氣:“西大陸已經出了些麻煩,赤羽巾幗將軍要是再去了那裏,隻怕西大陸就要從這世界上消失了。”
“西大陸怎麼了?”
“不知……”百裏長行望了望天,“隻知道他們想拖東大陸下水,因著大朔最強,就先找上了我們。陛下已經知道他們的企圖了,然而不去理會的話,等到波及東大陸時,這麻煩可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百裏長行搖著羽扇,緊鎖眉頭。
忽然他覺得些許不對,他看向君傾畫:“我和你一個七歲的丫頭片子說這些作甚?”
君傾畫白了百裏長行一眼:“我怎麼知道,是你自己要和我說的。”
伊麗莎白跑進了暗巷,卻早已有人等在了那裏。
穿著黑色鬥篷的男子正靠在牆上。
“薩加,如何?”伊麗莎白走向那名男子。
薩加伊德搖了搖頭:“完全不行,東大陸和西大陸不一樣。雖然東大陸也有類似我們的魔法的術法,但卻是僅僅隻有皇族和世家才有資格掌握。”
伊麗莎白托著下巴,思考了許久:“東大陸的人怕是想作壁上觀。”
“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薩加伊德摘下了鬥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