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居然笑了……我去這天怎麼越來越冷了!早知道出門的時候再多帶幾件棉衣了――話說誰家大夏天隨手備著棉衣的啊喂!
然而大師兄其實你早知道那蛋裏是什麼了吧!
大師兄您再這樣冰山麵癱腹黑,師弟我祝您一生孤!
“長行師弟……”錚離忽地開口,“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你我師兄弟不必拘束。”
我擦大師兄您這麼一說我還敢說個鬼啊!
君傾棋翻著手中的賬本,忽地又想到了什麼,對著一旁的管家道:“福伯,書妹妹的彩禮裏再添上那對南海紅珊瑚。”
“可是少夫人,那對紅珊瑚不是您之前特地為赤羽將軍尋來,打算做壽禮的嗎?”
“現在想來那對珊瑚的顏色暗了些,不是正紅的東西,是配不上母親的。母親的壽禮再尋更好的便是。”
“老奴知道了。”
行館內,伊麗莎白獨自坐在房中,將一紙畫卷攤在桌案上。
畫麵中的人影已經模糊不堪,唯一還能認得的也隻有那畫的大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吟凝……
我已不止一次呼喚你的名字。
你說不管你在何方,隻要對著天空呼喚你的名字三遍,即使你在海角天涯,都會趕來救大家於水火之中……
然而你是失了約的。
可讓你失了約的人,卻是我們。
兩行清淚滑過伊麗莎白的眼角。
對不起……
隻是千萬句對不起,都不可能讓你再回來……
那所謂的“淨罪”的大火,怕是早已將你的一片真情燒作了灰燼。
門外的薩加伊德聽得屋內毫無動靜,想來是伊麗莎白又對著那張早已看不清的畫像發呆了。
薩加伊德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自顧自的去了院中練劍了。
昏暗的地宮裏,隻有幾束幽藍的火苗勉強帶來一些光亮。
女子躺在軟榻上,冷眼看著麵前的人鬼相鬥――當然這隻是鬼單方麵的虐殺。
身旁的小鬼自覺的將不知是什麼生物的肉切成片抹上醬遞到女子的嘴邊。
日子真是太閑了!
沒有小殿下的魔界,真是一點娛樂都沒有!
小殿下在的時候還可以調戲調戲小殿下……
然後其他那幾隻同僚……
還能活蹦亂跳的幾個,似乎也是在吃吃喝喝偶爾抓幾個人玩玩……
這日子真是要閑的出蟲了!
菲茵仰天長歎,翻了個身睡去了。
再這麼閑下去……
都要長肉了!
今天……好平靜啊……
君傾畫已經退了燒,在素心的攙扶下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
都沒什麼事做……
然而六月裏的日頭到底是漸漸有些毒的,沒給一會兒,君傾畫便躲回了屋裏。
母親沒有回來,怕是回了將軍府。
君傾書被宮裏的人領走了,劉姨娘安靜了不少。
父親應該是在定國公府商量對策。
所以……
其實這隻是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這日子真真是……難熬!
君傾畫趴在窗口看著下人們到處貼著紅色的“囍”字,忽然為自己的未來感到了迷茫。
她以為這裏講了一個嫡女鬥姨娘、鬥庶女的故事,然而這世界卻似乎是一個玄幻坑!
還有……
京中貴女,有幾個是有好姻緣的?又有幾個是有好結局的?
君傾畫伸手,擋住了那刺眼的陽光。
還有那七年約,還有那自己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的真相……
君傾畫淺笑。
她信命,但她不認命。
吟凝也好,西大陸也好。
神也好,魔也罷!
她會撥絲抽繭,探知所有的一切。
哪怕賭上性命!
冥王菲茵,七年後,她必定會來的。
她是君傾畫,但她也不是君傾畫……
如果命中注定她會來到這個世界,那麼之後的一切便隻能由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