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畫快走啊……”蟲子和鈴鐺看著對天空發呆的君傾畫不免有些焦急。
他倆今日本是按著原本的計劃來毀婚禮的,雖然計劃提前了數日,準備有些倉促,但到底還是達到了目的的。
隻是沒想到竟出了這事,那些妖魔鬼怪將他們嚇得魂不附體。
然而他們並沒有忘記獨自一人等著巷口的君傾畫。
當他們到了原本說好的地方和君傾畫碰麵時,卻發現她的不對勁。
君傾畫雙眼空洞,根本聽不到旁人在說些什麼。
君傾畫忽然邁開步子朝一個方向走去,嚇得蟲子和鈴鐺急忙拉住她。
那個方向可是魔物最多的地方。
君傾畫的力氣出奇的大,蟲子和鈴鐺竟是拉不住了。
墨雲歌遠遠的就發現了君傾畫的不正常,立馬趕來過去。
然而君傾畫到了那中心時,墨雲歌竟才隻是險險追上。
眾人早已趕到了這裏,察覺了花轎中人的異常。
上官羽想要靠花轎時,花轎忽然被震地粉碎,君傾書就那麼一身鳳披霞冠的站在那裏,紅的蒼白,紅的詭異。
那聲巨響讓君傾畫回了神誌。
那群魔物化作煙雲漸漸聚在了一起,又重新成了一個新的魔物,一個比之前更巨大、更強、更凶殘的魔物。
上官羽初是想將魔物斬殺,卻發現自己竟是太弱了,根本做不到!
“終於……來了啊……”君傾書咯咯地笑著,麵上的花紋早已漸漸爬滿全身。
君傾書一揮手,那魔物便舉起爪子朝君傾畫刺了過來。
“去死吧,君傾畫!”
君傾書大喊。
“畫兒小心……”
上官羽急忙飛身而起,擋在了君傾畫的麵前。
“母親!”君傾畫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巨大的爪子穿過了上官羽的胸膛。
鮮血染紅了地麵。
時間仿佛是被定格了。
那一瞬君傾畫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母親總愛穿紅色的衣服,即使是在戰場上也要穿的那麼顯眼了。
因為這樣就可以分不清是血還是衣服了,因為這樣就可以讓大家不用擔心了。
然而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母親……”君傾畫被墨雲歌拉住,想要過去卻過不去。
“放手啊!”君傾畫大喊,“我要去殺了她!”
就在這時,一絲黑氣從地上鑽了出來,纏上了君傾畫。
那絲黑氣裏帶了一點詭異的金色。
那絲黑氣將墨雲歌震開了很遠。
黑氣帶著君傾畫浮在半空中,君傾畫閉著眼睛,似乎是失去了意識。
“傾畫!”墨雲歌急急喚著君傾畫,上官羽生死未卜,君傾畫又是如今這般,父皇非得打死他不可!
忽然,君傾畫睜開了眼,頓時飛沙走石、天地失色,那巨大的魔物獰叫著化為塵土。
然而那人是君傾畫,卻又不是君傾畫……
伊麗莎白望著那人,心下滿是驚喜。
“入魔了嗎?”“君傾畫”飄浮在半空中,冷冷的看著君傾書,“還真是可憐。”
“入魔?你在說什麼啊……明明就是因為你們,我才會這樣的!都是你們逼我的!”君傾書狂笑起來。
“是嗎……”“君傾畫”歪了歪頭,笑得天真無邪,“那麼,就稍微來算下賬吧!”
“君傾畫”抬手,將君傾書的右手燒成了焦骨:“十年前,是誰將外男帶進蘇姨娘的院子裏,又恰好讓父親發現的?七年前,是誰帶著宮裏來的產婆在各個院中瞎繞?六年前,是誰在我乳娘的飯裏下了藥?四年前,是誰在琴姐姐出嫁時點燃了赤羽閣的火?三年前,是誰將我推下了池塘?前年,是誰嫌棄雲家嫡長子身殘不願嫁,而在上花轎前強行換了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