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畫”每說一句,便是要在君傾書的身上砍上一刀。
“君傾書,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自己造下的孽卻要將錯推給別人,真真是妄為人!”
“人?”君傾書身上滿是傷痕,笑得穩不住了身形,“你說我妄為人,那你又是什麼東西!你不是我君家的人,不,你連人都不是!你才是真正的魔物,你這個妖星!”
“真真是放肆……”“君傾畫”淺笑,“居然在吾輩麵前如此無禮。”
“君傾畫”勾一勾手,君傾書便也浮在了半空。
“連吾輩是什麼都不知曉,便大放撅詞。膚淺啊……”
雲層中忽然射來了一支利箭,直奔向“君傾畫”。
“君傾畫”麵色一冷,閃身躲過了那隻箭。
真真是片刻都不得安寧!
在“君傾畫”鬆神的瞬間,君傾書摔到了地上。
雲層中墜下了一道人影,落在了君傾書的身旁。
那人黑袍掩麵,看不清真麵目。
黑衣人一手抱起了君傾書,一手向“君傾畫”行了個禮。
“閣下可否看著我的麵上,稍微放過她一下呢?”
那黑衣人對著“君傾畫”開口道,聲如水滴般清冽,話中卻不帶絲毫的恭敬,更甚者是帶來些命令。
“君傾畫”聽了好生不爽!
“君傾畫”的雙眼忽然變地如夜般的深邃。
“睜大你的眼,好好看看吾輩是誰!竟敢用如此放肆的語氣和吾輩說話!”
話音剛落,周圍的殘垣斷壁瞬間碎成了沙。
黑衣人錯愕地抬頭,看著“君傾畫”。
忽然,他笑了,笑得極其敷衍:“啊、啊……是您啊!但……那又如何?”
但……那又如何?
但……那又如何?
但……那又如何?
“君傾畫”緊握著雙手,頭發散落了下來,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到時間便蘇醒的她,力量是不完全也是不穩定的,隨時都會在沉睡過去。下次在醒來時,未必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記得,便無法追究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然而……
“君傾畫”不怒反笑:“不如何啊……但是,我就是我啊!”
黑衣人聽了立馬匆匆向後退去,隻是還是晚了。
他竟忘了,如果麵前的她真是“她”,那麼便是絕對不容挑釁的――不管她是有多麼的落魄!
鋪天蓋地的威壓生生壓在身上,險些震碎骨骼,連君傾書都差點抱不動了。
黑衣人吐出了一口鮮血,破開了空間,倉皇而逃。
“這畫麵真真是太美,不忍直視……”“君傾畫”半空中笑道。
忽然她眼前一黑,從空中墜落。
“傾畫!”
“畫兒!”
她聽見很多人都在叫她,然而叫的又不是她。
她想她大概是要過很久才能醒來了。
真是很可惜,這次沒有見到你……
見不到你,便無法殺了你……
魔君伊別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