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起看了看河覽的臉色。隻見河覽雙唇緊閉靜靜地望著自己，洪天起更加不知所措，為了挽回自己的失誤，她不斷地吐露出更多實情。
“是的，沒錯！既然已經開了口，那就隻好坦白地跟您說吧。手！小女子還摸了大人的手。是的，確實摸了。因為那雙手看上去不像是凡人的手，小女子想仔細看一看，不知怎地就摸了大人的手，好像是這樣的，應該是吧？那之前就已經摸過了嗎？啊，還有嘴唇！這個真的不怪小女子。大人不吃不喝一直躺在那裏，小女子想著至少也得讓大人喝點水才行，於是就喂大人喝水，結果水流到大人嘴角，小女子一時心急，所以，就用手……哈哈，就用手幫大人擦了擦嘴。沒錯！是擦不是摸！眼睛？眼睛的話，小女子真的隻是用指尖稍微碰了一下，是稍微。哇！這個大人真的不能責怪小女子。別的地方，說真的，別的，嚄！不是不是。小女子發誓，除此之外，絕對沒有觸碰過其他地方！”
河覽閉口不言隻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是他的沉默在洪天起看來似乎是在要求她說出更多的實情。
“事已至此，那小女子就全都坦白了吧。沒錯，小女子與大人同寢了。這個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同，同寢？”
河覽終於開了口。不過那也是被洪天起的話驚到下意識說出的話，充其量也不過是句反問罷了。
“小女子真的冤枉啊。我並非有意為之，這真的是事出有因。小女子之前連續數日沒睡好覺，當時實在太累了。像無賴一樣，哦不，無賴這種字眼實在離小女子太遙遠了……哈哈，無賴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呢。反正小女子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長時間沒能睡好覺，等我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依偎在大人的懷裏，許是因為太冷，半夢半醒間鑽到大人懷裏的吧，當然了，大人當時也沒有任何意識。啊！小女子和大人當時都穿著衣服！小女子可是連大人的衣帶都有碰過的善良女子呢！總之，小女子想說的是，這件事不是小女子一個人的錯，大人也同樣有錯。當然，小女子也不能將責任都推到大人身上，讓大人對小女子負責。小女子也是有良心的，但這並不代表小女子就犯了什麼大錯。”
河覽雖然平時麵無表情，但也是會做出表情的。可現在，河覽感覺自己生來第一次不知該作何表情是好。他隻好開口道：
“在下完全不知姑娘到底在說些什麼。”
“那個……小女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哈哈哈。”
太陽漸漸落下山頭，氣溫隨之驟降。兩人分享著相同的溫度，嘴裏呼出白色的霧氣。不過兩個人也隻是共享著相同的溫度罷了。
因為寒冷哈出的白色霧氣在空中飄散，兩人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寒意。而遠處的萬秀、石頭還有聽石頭說明原委始末的見州家三人卻凍得直跺腳。回過神來的洪天起清了清嗓子說道：
“言歸正傳，在一起的兩天裏小女子一直都在等著大人蘇醒過來。除此之外，小女子什麼都沒做。真的……什麼都沒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