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錯,的確如此。總之,河視日拿走了全場最棒的畫作。倘若他沒有前去的話,那些畫作就該是我的了。哎呦,可惜啊!”
“河視日拿走的畫作水平如何啊?”
“兒臣擔保那畫作足以讓圖畫院所有畫員俯首膜拜。啊,當然了,安堅善畫和崔涇繪史除外。兒臣該稟告的都已經稟告完了,那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李瑢便猛地站起身來。大殿內的其他人都一臉驚慌地弓著腰從座位上站起了身,隻有王上一人依然坐在那裏,不過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被李瑢嚇得瞪大了眼睛。
“怎麼剛說沒兩句就要走?”
李瑢一邊退向大門一側,一邊說道:
“兒臣現在必須馬上回家。兒臣都說了會用書信回稟,父王還非要兒臣跑來這裏不可。”
他不滿的語氣裏透露著內心的急切,此時李瑢的一條腿已經邁出了門外。
“還請父王放寬心,兒臣近日還會前來拜見您。”
“你,你這家夥!”
大門被緩緩關上,外再次傳來李瑢的聲音。
“母後!兒臣走了。”
李瑢衝著對麵王後娘娘的房間喊道。
“哦?老三來了嗎?”
等王後娘娘打開了房門,李瑢早已不知去處。
“剛才不是老三的聲音嗎?”
王上扶著頭,他一邊示意尚宮出去看看,一邊向王後娘娘說明情況。
“哎呦,我的頭呀。梅竹軒這是抹了蜜嗎?怎麼突然這樣急匆匆……嘖嘖。”
王上轉而望向安堅。
“河視日不領我情,卻答應了你的邀請。他回心轉意答應參加畫會可有特殊緣由嗎?”
“哈哈哈,正巧我們之間有一筆交易。河視日向來都厭惡虧欠別人,微臣雖然不知其中緣由,但河視日虧欠安平大君,需要微臣的山水畫,作為代價,微臣便讓他買下畫會上的佳作。這筆交易也就做成了。”
安堅並不知曉河視日為何虧欠安平大君,而王上卻知道。河視日定是為了答謝安平大君尋找行蹤不明的自己而參加了畫會。
“本是前去答謝的河視日卻搶走了安平垂涎的畫作,河視日還真是出人意料。不過他又怎會買下那些看不見的畫作呢?”
“那些畫作本就很有價值,不一定非要用眼睛去觀賞。”
“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嗎?”
“找到了。安平大君置辦了浩大的排場,彙聚了整個長安城內優秀的畫師,場麵比雜學科舉還要盛大。當然,雜學科舉中難得一見的人才也是相當多的。畫會上高價賣出的畫作更有說服力,被授予官職的畫師也能避免被人說三道四。”
“河視日帶走的畫作出自哪位畫師之手?”
“出自洪天起,洪畫工之手。”
“最終選出的是洪天起和車英旭二人嗎?”
“是的,這兩位的實力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該談的都已經談完了,還真是迅速。看來安平大君的意見和安善畫差不多啊。那就按照計劃進行吧,定要想方設法將洪天起和車英旭二人帶回來,時間緊迫就算強行帶來也無妨。那麼這樣的話,圖畫院的人才流出問題能得到緩解嗎?”
“仍是杯水車薪。恕微臣直言,若按照計劃進行恐怕多少會出現一些問題。”
“司譯院和書雲觀等處有過不少先例,圖畫院亦有先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微臣所指並非這種問題……雖然車英旭沒什麼關係,但是洪天起……”
“剛才我們老三也極力稱讚了洪天起。所以相較於車英旭,此人應該更不成問題,不是嗎?”
“主上殿下,可惜洪天起她……不是男兒身。”
王上嘴巴半張,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用眼神向安堅確認剛才那番話的真實性。安堅低下頭,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王上苦惱了好一陣好,扶著頭說:
“我跟領議政商量一下吧。哎呦,我的頭啊。怎麼沒一件順心的事情!可是洪天起……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啊?啊!河視日失蹤的時候!同名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