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節 如願以償(1 / 2)

此刻崔元浩正走在去往司憲府的路上,滿腦子都是那幅偷來的禦容畫像。他沒有倒下簡直就是個奇跡,隻是時不時還需要見州家的攙扶才能正常行走。別看見州家同樣麵如死灰,內心卻比崔元浩堅強不少。她率先發現了司憲府門前的河覽。

“河視日大人!”

河覽立刻辨出見州家的聲音,並猜測崔元浩也一同前來了司憲府。而萬秀的耳語也為他確認了這個事實。心急如焚的崔元浩晃晃悠悠跑上前,一把抓住了河覽的手。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紅螢怎麼會被關進這凶險的司憲府……”

河覽察覺出崔元浩心底的想法。

“啊!並非大人以為的要案。是因為上次在勤政殿內發生的小騷亂……”

聞言,崔元浩暗淡的眼神終於恢複了些許生氣。意識到事情的起因並非那幅禦容畫像後,一時被他遺忘的憤怒即刻被喚醒。

“這家夥,剛被授官才多久就給我惹是生非?!看我不收拾她!”

說罷崔元浩便跑入了司憲府。河覽叫住正要跟進去的見州家。

“見州家!”

“是,您請說。”

“在下有事與您商議。是有關探監的問題。”

“嗬!紅,紅螢她要在這裏待上許久嗎?”

“是的。”

備受打擊的見州家踉蹌了幾步。許久是多久?一個月?一年?從河覽的表情可以大概推測出來,少說也有五年之久。

“多,多久?”

“五日。”

“五日啊。嗯?五日?哎呦,嚇死我了。不過也是,有些時候五日的時間的確很長。”

“哪怕隻是一日都是很長的時間。”

見州家笑吟吟地點了點頭。她認同河覽的話,亦對河覽心心念念著洪天起的表情感到心滿意足。

“哎呦,你來啦。”

王上對安平大君此番前來的目的心知肚明。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就不必繼續藏著掖著了。於是王上下令將禦容懸掛起來,並準許李瑢進入房中。李瑢穿過門縫剛要步入房中卻又突然停住了腳步。隻見禦容就招搖地掛在房裏。李瑢鬼迷心竅般地徑直走到禦容前,甚至沒顧得上向王上請安。

“安平大君!見了寡人都不請安的嗎?!”

李瑢根本聽不見王上的嗬斥。光是欣賞畫作就已經令他自顧不暇了。起初王上還頗有耐心地在旁等候李瑢。誰知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卻依然不見兒子有絲毫收斂的跡象。終於,王上耗盡了所有耐心,起身拽住了兒子的耳朵。

“啊!誰呀!”

“寡人。”

李瑢好不容易才將視線從畫上挪開。

“啊,是父親,哦不,父王!”

王上放開李瑢的耳朵歎息道:

“真是令人擔憂啊。你在禦容畫像麵前像丟了魂一樣。”

“父王!此物不僅僅是畫像,更是一幅畫作。有生之年能觀賞到如此卓絕的畫作絕非易事。”

王上望向禦容道:

“倘若在你看來都是如此上乘之作的話,那它真算得上是一幅出色的禦容了吧?”

“還請父王將此畫賜給兒臣!兒臣定會竭盡全力用心收藏。”

王上的臉上並未有任何驚訝之色。他本就認為李瑢完全有可能說出這番話來。

“寡人正發愁呢。”

“兒臣雖然不知父王為何事發愁,不過還請父王將此畫賜予兒臣。”

“寡人正考慮將它供奉於璿源殿中……”

“即便如此也懇請父王將此畫……什麼?”

“寡人有意將它供奉於璿源殿中。不過這幅禦容倒是有些問題……”

李瑢震驚的視線在王上身上停留片刻之後又重新回到了禦容上。

“太可惜了。”

“什麼可惜?”

“掛在璿源殿內實在太可惜了。這樣出眾的畫作應該由兒臣收藏才是。兒臣定能盡心盡力地愛護它,為何偏偏要掛在璿源殿那種地方。”

李瑢的一番話實乃出自真心,故而聲音裏都充斥著滿滿的失落和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