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山莊由於經營狀況不景氣,住宿登記僅是流於形式,登記出一套住房便是一筆收人,至於住客是否是登記者本人則無人查驗。嚴格地說,這屬於管理上的漏洞,但這個漏洞是故意形成的,如果認真實行嚴格的查驗製度,許多客人就不會到山莊來住宿了,正是這種踩紅線的經營方式,吸引了不少圖一夜風流的客人,這些人大多是款爺,權勢部門的實力人物和一些雖然衣著人時但身份來曆讓人感到可疑的靚女們.象死者那樣土裏土氣的客人住豪華雙人間實在是非常罕見。

電腦摹擬在當天的調查中發揮了作用,總服務台的登記員認定他就是那個持張小平的身份證辦理住宿手續並繳納一千元押金的男子,南三棟三樓的服務員也認出就是這名男子帶兩位老人上樓的。兩個班次的服務員都說兩位老人人房後足不出戶,18號一天的早中晚飯都是餐飲部派人按預訂的標準送到房裏。18號白天當班的服務員回憶,這天中午的時候,畫像上的那個年輕人領了一個中年男人進了三號房,在房中呆了差不多一整個下午,期間,房間曾有人打電話到服務台要求送開水,服務員送開水到門口時聽到裏麵有激烈的爭吵聲,敲門後,是那位年輕人開的門,堵在門口沒讓服務員進去。服務員在門口嗦了裏麵一眼,看見那老頭兒在房裏走來走去,樣子很激動,接開水的年輕人還解釋了一句,說是一家人在談事情,有些分歧,勸勸就好了,服務員也沒多管這種閑事。中年男人基本上沒在服務員的腦子中留下什麼印象,隻大約記得年紀在40至50歲的樣子,個子比較高,穿一套淺灰色的西裝,他是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服務員也沒發現。傍晚的時候那年輕人又從外麵來了,晚上8點多鍾領兩位老人離開房間,9點多鍾的時候,那年輕人又單獨回房間呆了半個多小時才離開,.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發現人進房了.

刑警們檢查了那套房間,兩位老人攜帶的行李有一口舊皮箱和兩隻人造革旅行包,裏麵裝的盡是衣物,包括過冬的棉衣棉背心,衣服大多半新半舊,但縫洗得很幹淨,另外還有幾包幹筍、香菇、黑木耳,皮箱和旅行包都被人翻過,未發現現金、票證和身份證件,在現場的屍體上也未發現,顯然是被作案人全部搜走了,作案人有意識地使他們成為無名屍體。上述情況使刑普產生了以下印象:’其一,死者可能來自比較偏遠的山區,但從兩人的手掌皮膚均比較柔軟細膩的特點來看,都不是體力勞動者;其二,從他們隨身攜帶的衣物情況看來,不象是出門作短期旅遊,而參是要到某地長住,起碼是要度過冬天,也許是要投奔什麼人,在尚未到達目的地之前被人接到蓮花山莊加害了。作案的過程有條不紊,作案後又搜走了可能證明死者身份的物品,因此,可以排除那種見財起意陡起凶念的謀殺,而是一起經過精心策劃的蓄意謀殺案。那麼,是誰要殺害這兩位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