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抹了抹被噴了一宮鋯略感吃驚,想來是被女生忠心耿耿地喜歡習慣了,但是隨後又笑著對丁閭說:“那,溫楠,我先去那邊了,”說著,用手揩了揩臉上的汗,“如果你今晚沒事的話,咱們棒球社聚一聚。你看看場上這情勢,咱們肯定是又贏定了!晚上我請大家出去玩,你也來玩玩吧!”
丁閭看了看眼前這個盛情邀請自己的帥哥:“不了。我今天晚上沒有空的。”丁閭笑迎宮鋯投來的第一次被女生拒絕後的失望。說完轉身離開了,留下宮鋯一個人站在原地,在這人來人往的排球場,略顯尷尬。
原本是宮鋯先離開去找其他人聊天,留溫楠一個人在原地,然後默默觀戰,夾雜在那些漂亮粉絲團中,毫不起眼。現在卻是丁閭代替溫楠先離開,留下宮鋯一人。逆人流離開的丁閭想到這裏,嘴角扯出了一絲不明的笑。
看了看腳下的這條林蔭大道,心情甚好的丁閭決定溜達回去。夏末的傍晚,沒有盛夏的炎熱,絲絲微風吹來,仿佛可以將所有的不開心吹散一般。路邊人來人往,臉上都是工作一天後的疲憊,但是這疲憊中卻夾雜著歸家的歡喜。
有時候,走的太快,反而不會在意身邊的美景,恰如,坐公交車就不會看見這麼多身邊的情趣了。在自己的圈子裏掙紮太久,不去看看別人的生活,會很容易走極端,實如井底之蛙。其實,生活本來就是很簡單,眨眼百年,所有都將是一把灰。隻是人生活在這百年之中,個體生命是唯一的,不管永不永恒。有時歡樂,有時悲。正如本來心情正舒暢的丁閭,在遇見某人後突然發生了轉變。
當丁閭正愜意地溜達在回家的康莊小道上時,突然迎麵走來一人高大的男生,穿著粉紅襯衣,留著小平頭,可謂光光頭上景色慘淡,猶如曆經一個寒冬剛開始複蘇的大地,上麵冒出了一些堅強的小嫩草尖。
丁閭頓時火帽三丈地迎上去,咬牙切齒地說:“溫楠,雖然我上次穿的是比較性感了點,可你也不用這麼報複我啊!”戳了戳被溫楠占用著的自己可憐的頭皮,“我這蓄了一年的頭發哪去?!”
溫楠看見丁閭這麼大火,不屑一顧:“吵什麼吵,你那麼娘的發型,我每天照鏡子的時候惡心!再說了,”溫楠走上前一步,“我這可是你母親大人親許的,我跟她說要去剪頭發時,她老人家覺得自己兒子終於開始發育了,別提多高興了。”
“你跟我媽說,我媽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你就是狗屁不懂!看看你剪得這個德行,庸俗!”丁閭吼道。
溫楠抹了抹被噴一臉的口水:“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為了給你剪頭發連課都逃了,你竟然說我庸俗!”溫楠用盡全力地推開丁閭,“起開!別擋我去看排球比賽的路!”
“排球比賽?”丁閭想起了在排球場上的宮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