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今天是一場院係與院係的對角,應該是非常精彩的。本來想著宮鋯那小子不識好歹,上次駁了我的麵子,不打算去捧他這個場了。”溫楠爽朗地笑了笑,“可是,頭發剪了,腦袋沒有東西遮擋了,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跟什麼過不去總不能跟我最愛的排球過不去啊!所以呢,我還是來了。”
丁閭的心抽了抽,十幾年的鄰居,還不了解溫楠?她何曾喜歡過排球,去那的原因,無非隻有一個,真是扶不起的劉阿鬥!
“宮鋯今晚請你去聚會。”丁閭背對著溫楠,淡淡地說。
“真的麼?”溫楠想起宮鋯,“唰”的一下暈紅了臉。
“但是被我給拒了。”丁閭冷冷地說。
“你是有神經病麼?你有什麼資格拒絕?請的是溫楠,又不是你!”溫楠這回是真的怒了。
丁閭轉過身來,“沒錯請的是溫楠,又不是丁閭,你激動個什麼 ,你去個什麼?”
溫楠才想起自己已不再是那個溫楠,現在是丁閭了。想著自己以前默默喜歡他那麼久,鼓起勇氣表白卻遭拒,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自己卻再也不能了。為什麼天總不如人願,溫楠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要過得比別人慘。溫楠隻覺心裏酸的厲害,眼睛也漸漸模糊了。
丁閭看著眼前這雙原本盛滿怒氣的眼睛,現在漸漸灌滿了晶瑩淚水,卻仍然瞪著自己時,突然感到一些於心不忍了起來,前所未有的愧疚感湧上心頭,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馬路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隻留下這兩個少年少女在馬路邊一動不動,吹吹過,帶起了溫楠的些許發絲。
半餉,丁閭握了握拳頭:”你真有這麼想去?大不了我再去跟他說我想去了,然後把你帶上不就行了麼?”
“真的麼?”再看溫楠時,她已經溢滿的淚水已經消失不見了,轉而完成了兩道新月。
“恩。”丁閭輕哼一聲,心裏在罵自己,真是犯賤,剛還特清高地把他回絕了,現在又要回去,真是沒做過這麼丟臉的事。
“那快走吧,還等什麼呢,馬上不知道現在結束了沒有啊。”說著向前跑去。
“喂!你該怎麼感謝我啊?”丁閭看著飛奔而去的背影喊道。
“謝你妹,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誰讓你擅做主張回絕別人對我邀請?”
丁閭瞬間後悔自己剛才同情心泛濫了,特別是對於眼前這個白眼狼!
到排球場的時候,比賽剛打完,雙方正在握手表友誼,從雙方臉上的士氣看來,很明顯是宮鋯他們剩了。
溫楠看見宮鋯就想上去打招呼,被丁閭一把拽住:“你現在去了,也沒人認識你。讓我去。”溫楠一臉鄙夷地看著他,丁閭甩了甩頭發:“放心吧,這點魅力姐還是有的!”
溫楠現在身高占優勢,打了打丁閭的頭:“快去!少在這廢話!”丁閭立馬閃開一遍,避開了一場流血事件。
溫楠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看見丁閭緩緩走上去,跟宮鋯附耳說了幾句,說完笑了笑,宮鋯表情略顯尷尬地怔了半秒,然後也隨之勉強笑了笑。然後見丁閭手往自己這邊指了指,說了幾句,宮鋯點了點頭。然後就見丁閭興高采烈地向自己奔來。
溫楠立馬迎上去:“怎麼樣了?”
“行啦,我們倆現在都可以去了。”丁閭得意地笑了笑。
“怎麼這麼快?剛才你不是拒絕他了麼?”溫楠難以置信,“沒看出了,丁娘炮你挺有能耐的嗎?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真想知道?”丁閭挑了挑眉。
“廢話!”
“那好,你附耳過來。”丁閭神神秘秘地說道。
溫楠歡喜地湊上去。
“我告訴他,我大姨媽來了,我今晚本來是不方便的,但是實在想跟大家聚聚,就回去拿了幾片姨媽巾,就又來了。”
……
溫楠想起丁閭已自己的名義跟宮鋯說這話,瞬間覺得天塌地陷,毫無活下去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