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昏暗的ktv,溫楠拿著話筒,對著亮的刺眼的屏幕,吼了一曲《滄海一聲笑》,自覺蕩氣回腸,豪情滿懷,方才罷休。清了清吼的有點發啞的喉嚨,轉頭,看見丁閭在跟宮鋯在一個角落講話,兩人好像聊的很歡。想起今天下午丁閭口無遮攔的樣子,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把話筒往旁邊的妹紙手裏一塞,就摞去聽他們講的是什麼,以便及時阻止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溫楠往坐在了丁閭的身邊。宮鋯看見溫楠後笑了笑:“溫楠告訴我,你想參加排球社。我作為社長對你表示歡迎啊。”溫楠看了看一副女生模樣坐在宮鋯旁邊笑的得意的丁閭,知道一定是他做的好事,喜笑顏開地說:“對啊,我從小就喜歡排球。”
宮鋯接口道 “那就好啊,我還聽聽溫楠講了一些你的事。她說你小時候參加排球比賽得過獎。”溫楠白了白丁閭,盡瞎說,以後排球場上顯不出功夫不就完蛋了麼?
“溫楠還說說你是他家的鄰居,她從小就很崇拜你。”
崇拜?!溫楠一個不留著,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臭娘炮,我什麼時候崇拜你了?一定是他想乘機臭顯擺,一直都是你臣服於我腳下好吧。但看了看他倆聊的正歡,也不好意思撕裂了這融洽的氣氛,於是裝作大哥哥般的寵溺般地捏捏了溫楠的臉,眼眼柔光:“說的不是呢,這個小丫頭,我可是從小當妹妹般的寵愛呢!”
丁閭被溫楠擰的直皺眉,差點失控喊了出來,還好意誌夠堅強。氣衝衝地把溫楠的手拿掉,不再理她。
抬頭,被一個靚麗的背影吸引了注意力。一襲搖曳的白裙,晶瑩透亮的高跟鞋帶恰到好處地襯出了腳踝的晶瑩剔透。一頭被染成棕黃色的頭發很鬆散地綁在腦後。背對著丁閭,正在忘情地唱《呼吸》,聲音很柔又很空靈。
丁閭目光隨意掃了一下,發現現場大多男生的目光已經被吸引了過去,與剛才溫楠唱歌時雞飛狗跳的場麵完全不同。於是,岔開話題地說道:“這個女生唱歌不錯。”
“她叫劉妍,是我的一個學妹。”宮鋯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幸福笑容,“不過丁閭剛剛唱的那個也很霸氣啊,很有男子漢氣概!”
“那是,若非一個頂天立地的血氣男兒,少有人喜歡在ktv吼這首歌的。”丁閭曖昧地朝溫楠笑了笑。
溫楠想起自己剛剛聲嘶力竭的樣子,再看了看眼前這個妹紙溫文爾雅的樣子,想起宮鋯剛剛說她時神采奕奕的樣子,突然間就覺得心好像掉了一大半,剛才玩耍的情趣了然無蹤。
“劉妍!到這邊來!”高鋯朝剛唱完的歌的劉妍擺了擺手。劉妍欣然笑了一下,向一隻白蝴蝶一樣,翩翩飛向這裏。
“大家好,我是劉妍,文學院的!”劉妍環視了一下大家啊,麵帶微笑地進行了一下簡單的自我介紹。
“早就知道啦,大美女!”丁閭唯恐天下不亂地拍了拍自己的位置,“來,你坐這裏,我坐到那邊去!”
丁閭的位置,是離宮鋯最近的位置。
大家都深知,隻是個人心懷鬼胎。宮鋯是客氣同意,劉妍是暗自歡喜,丁閭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溫楠是恨不得滅了自己眼前這一大坨帶著自己皮相的臭狗屎。
丁閭利落地從自己座位上起了身,大搖大擺地走到溫楠旁邊的座位,一屁股拍在溫楠和宮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