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
衛東靈沒有回答他,而是冷冷地回頭,因為戰場上出現了一個新的身影。
年輕人一路奔波,帶著滾滾煙塵,過了頗久才顯現出身形。
“喲!”在戰場終於墮入白熱化狀態的時候,我們的餘安登場了。他不顧一路奔波的勞累,赫然舉起雙手,斜斜地指向白魂,扯著嘴角獰笑道,“下麵,就由我來收拾你們兩個!”
“哧”一道光箭射了過來。
餘安狼狽地在空中打了個滾,衛東靈冷冷地看著他,對著他又拉開自己的弓。
“喂,是自己人啊,你腹黑有個極限啊喂。”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射你,”衛東靈冷冷地解釋道,“你現在看到的影響是通過折射在你眼裏形成的,其實我的屁股才是正對著你的臉的。”
“恩?”餘安一愣,看對方這麼認真地解釋不由得信了,但下一刻就一支箭從他的身邊射了過去…
“喂,給個解釋啊,你該不會說箭也是折射了攻擊我的吧…哦誒哦誒,你看上去神色好認真啊,不會又有什麼邪惡的企圖在昏黑的前方等我吧…”
衛東靈拇指微鬆,赫然又是單手發動的“千弦”…
隻見漫天鋼針大小的靈箭對著餘安飛了過去,餘安滿頭黑線地扯起靈絡,身體向旁邊一側,發現衛東靈這貨果然是極認真的…想幹掉他…於是他憤怒地扭過頭去,想擺出一份凶神惡煞的表情出來,這時,他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藍色光柱…
“轟!”
…
“你徒弟死了呢。”白魂愕然看著那道衝天光柱,用幽幽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語調下了定義。
衛東靈麵無表情地給了他一個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回應,“恩。”
白魂咆哮起來,“不要一付事不關己的表情啊喂,你親手幹掉了你的徒弟,居然雲淡風清地‘恩’了過去啊。”
“是不是事不關己我不知道”,衛東靈瞪著死魚眼看著他,“不過你離死不遠了倒是更加值得注意一點。”
白魂剛才就陷入一種奇怪的境地,他的傷口沒有惡化,隻是不能行動,也不能凝聚靈力,沒過多久,腳下的陣法便化作一個淡紫色光芒的光球把他包裹起來,但並沒有施加傷害,一直到現在都是如此。
“你一定在想這個陣法的作用是不是限製你的行動吧?”衛東靈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突然戲謔地笑了笑,“答案就是,當然…不是。”
他的手中再一次幻化出一把長劍,白魂的瞳孔驚恐地鎖成針尖,因為他終於注意到,衛東靈幻化武器沒有重複,隻有長劍幻化出數把,而且關鍵問題是,長劍的形式沒有任何一把是重複的。
“你要記好這把劍,”衛東靈冷冷地看著他,隨著他的聲音,手中長劍散發出璀璨刺眼的藍光,“這把劍長二尺九,寬一寸一,護手一寸,寬二寸六,厚七分,兩耳各一寸五,劍柄鑲有七星,這是我最喜歡的靈氣形狀,他的名字叫作,桀傲。
雌雄雙劍的左劍,比這把劍略寬,刀刃未開,劍尖鈍化,名為懶惰。
你橫劍擋住的長棍,長六尺四,上雕上古異獸,名為饕餮。
還沒有砍到你,就被我插在半空的長劍,劍形鏤空,中有銘文,長三尺三,名為妒忌。
你橫擋的大刀,刀長九尺五寸,刀身上鑲有蟠龍吞月的圖案,名為暴怒。
你第二次擋住的青鋒劍,劍身柔軟,長二尺八,名為色欲。
說到這裏,你也懂了吧”,白魂的周圍依次亮起被衛東靈喚醒的靈兵器,這些靈兵器大多未被打散,而是尚未接觸,便被衛東靈定在半空。衛東靈不屑地看著他,“沒錯,就是七宗罪的名字,至於最後那一罪,就是被我踢過去的槍頭,”白魂的下方,一個晶亮的槍頭閃著光,“而且這不是槍頭,而是苦無,一種暗器,名為貪婪。”
靈氣震蕩,在白魂驚愕的眼神中,衛東靈在空中單手疾點,再次召出一個聚靈陣法。他飛到白魂的頭頂,將“桀驁”劍鋒插入紫色球體。
“你看到的這個紫色球體,名為憐月,他的功能並不是限製你的移動,而是無敵,是一種保護手段;而這個由七宗罪作為基礎的陣法,他會在憐月解除的一瞬間觸發,是我獨創,”
像一陣風一般,衛東靈輕飄飄地飄出陣式,回過頭來,神情蕭瑟。
“名為破滅。”
…
他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坐在半空,正對著白魂。
“破滅發動前還有一點時間”他聲音遠得像是隔了時空,“有些事情要問你,想來你人之將死,也沒有必要再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