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朱厭的毒順著它的舌頭侵入夏韻的傷口,雖然無法完全治愈她的傷勢,不過,減少她百分之九十的疼痛還是可以的。
再加上她繼承了朱厭的部分力量,這些傷勢會在短時間之內自動痊愈的。
既然她有那個勇氣,獨自和九嬰對戰,這點疼痛她應該可以承受的吧。
一抹邪惡從炎君的鳳眸閃過,他的眼底跳動著細小的火苗。
夏韻明明弱小到自己一根手指,都能輕易將之捏死的程度,明明她大大咧咧,畏手畏腳的苟活了二十年,為什麼不繼續帶著她內心的自卑,得過且過的就這樣活下去就好。
她是握住了哪裏飄來的勇氣,竟敢用這麼瘦弱的肩膀,去挑戰九嬰。
這種脫離他掌控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也許,他該重新評估一下他這個寄主的來曆。
能被九嬰吞下去又吐出來的人,她可是千萬年來的第一人。
這也是巧合麼?
他可記得,自己當年簽訂下契約時,最先被他排除在外的第一名妖獸,就是朱厭。
還有九嬰,它可是個睚眥必報的妖獸。
夏韻害它丟了一條命,哪怕是追殺到天涯海角,它也一定會來找夏韻報仇雪恨的。
炎君悠閑的拎著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拿掉礙事的麵具,輕抿了一口,餘光朝床上斜睨一眼。
夏韻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尚未睜開眼睛,虛弱的痛吟聲便從她紫青色的唇角逸出:“痛,唔,”
“還知道痛?那就快點滾起來。”
“擦,”夏韻低聲痛吟。
朱厭抓住被角,正欲給夏韻蓋上,炎君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
“如果你要她全身潰爛而亡,就蓋上試試。”
蓋?
夏韻愣了愣,現在身上的疼痛感已經沒有之前的那麼劇烈,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隻是四肢還有些麻麻的,有些用不上力而已。
她勾頭往身上看。
朱厭坐在她的腹部上,正伸舌賣力的舔她肚子上的傷口。
“什麼情況?!”
夏韻渾身打個寒顫。
艾瑪!她現在終於體會到朱厭舔榮瑩瑩的時候的感覺。
“你,是不是真傻?重點是在這個上麵嗎?”炎君免費的送過去一個白眼。
夏韻又楞了楞,再看,終於意識到了重點在哪裏。
“出去!出去!出——去——”
夏韻憤怒的呐喊聲從屋內傳出,沒一會兒,炎君就戴著麵具,悠閑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朱厭頭上頂著兩個大包,從窗戶跳了出來,一人一猴對視一眼,無語的同時撇開臉,內心同時升起一抹鄙夷。
那個女人,果然是白!癡!
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傷勢和九嬰嗎?!
慕羽站在台階下,目光在炎君和朱厭的身上徘徊了一會兒,又聽屋裏傳出來的怒吼聲底氣十足,想來夏韻已經脫離了危險。
慕羽因為心裏一晃而過的擔憂,懊惱的收回目光。
他才沒有擔心那個笨女人!絕對沒有!
像是自我肯定一般,慕羽故意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不悅的問道:“她消失的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淳於斐斐又去了哪裏?”
“也沒做什麼。”炎君鄙夷的目光落到緊閉的房門,輕輕鬆鬆的說道:“不過是測量了一下九嬰的喉嚨有多深而已。”
“九嬰?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