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正事,黎盺收起了不正經,嚴肅的點了點頭:“恩。死者蘇小景,慘遭毀容,手腳都已被大火破壞,連胎記都不複存在了。是極其嚴重的燒傷。在屍體身邊發現了夏韻衣服上的布料。”
“夏王爺的那個傻女兒?”
“喂喂喂!你怎麼說話呢,那可是我幹女兒。”
“噗,看你這護犢情深的樣子,果然不適合接手這個案子啊。”吳嶽澤笑了笑,繼續問道:“還有別的有用的證據嗎?”
“信,還有一封信。不過可信度為零。應該是有人故意把矛頭指向夏韻才寫的。”
吳嶽澤接過信,快速的看了一眼,臉色未變,沿著原來信紙的折痕合上信,遞回給黎盺:“這不會是夏韻的字跡。她前不久才精神稍有正常,不會寫出這麼漂亮的字。”
雖然吳嶽澤的話不怎麼中聽,但是這是事實,所以,黎盺點頭附和道:“恩。不過不排除是有人在惡作劇。青丘山上女子不多,一一排斥是誰的字跡很容易。”
“那是男人寫的。”
“啊?”
“雖然他已經很盡力的學著女子的柔軟力道,但是,男子手腕本就比女子有力,並不是刻意之下,就能軟掉的。”
“又是一個煙霧彈?就像黏在屍體上的布條一樣。”
“恩。不過,按照你說的。”吳嶽澤腳步微頓,眉頭擰緊:“這人一定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然,夏韻和他無冤無仇,他怎麼能狠下心把重傷的夏韻,和屍體同時丟棄在水坑裏。據說,昨天這裏可是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雨。夏韻身上的傷口隻怕被雨水泡的潰爛了吧。”
“這也是我真正擔心的。夏韻不知道藏了什麼,死活不肯說,她像她娘,不願意說的話,就是爛在肚子裏,你也沒有辦法撬開她的口。”
吳嶽澤遞給黎盺一個“你沒救”了的白眼,繼續往前走。
“啊!”這時,一道驚呼聲引起兩人的注意。
隻見一個丫鬟手裏端著銅盆,盆裏的髒水應該是迎麵不小心撞到了對麵的人,以至於,髒水濺濕了那人的衣襟。
“對不起!大少爺。奴婢不是故意的!都怪奴婢分心,”丫鬟端著銅盆慌忙跪下。
“沒事。”淡淡的輕聲,再加上那張白到嚇人的臉,吳嶽澤和黎盺同時小聲道。
“蘇月卿。”
“蘇月卿。”
兩人互換個眼色,站在走廊裏,靜靜的繼續觀察下去。
蘇月卿神不守舍的從丫鬟身邊走過,丫鬟連忙朝他的背影磕了一個響頭,等蘇月卿走遠了一些之後,丫鬟鬆了一口氣,端著銅盤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幸虧是大少爺,要是少主…”
說到這裏,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丫鬟懊惱的咬住嘴唇,左右看了下,見沒人,便趕緊端著銅盆離開了。
“看來蘇小景的脾氣確是不好。”黎盺說道。
“是極其暴怒。他曾經讓妖仆火火的燒死了一個婢女。”
兩人說著繼續往前走,猛地,兩人同時止步,看向彼此,黎盺濃眉緊皺,眼中閃過一抹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