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夜叉諷刺的斜睨一眼夏韻:“那你可真會恩將仇報。”
“你什麼意思?”夏韻聽不懂。
“炎公子是你的妖仆嗎?”夜叉抬眼直視夏韻,問她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
夏韻詫異的看向夜叉,她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沒有人知道,夜叉竟然能如此問她,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也都知道了麼,隻好驚訝的反問他:“你怎麼會知道?”
“昨晚那場精彩的大會,我豈能錯過。他身上縈繞著太過強大的妖力,再加上你用死來尋仇,唯一說得通的,也隻有這一個解釋了,他就是你的妖仆。所以,你才會想到一次次通過自殺來向他報複。”
夏韻沉默的低下頭,選擇了默認。
夜叉看了一眼她低下的腦袋,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焦躁。
“害你沒有辦法離開這裏的,另有其人。炎公子即是你的妖仆,無論他願不願意,必定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你既然作為他的寄主,就該對他有最起碼的信任。”
“你,你說什麼?”夏韻驚愕的瞪大雙眼。
“那串手鏈與他無關,相反的,昨日你與蘇月卿在亭中醉酒,也是他把爛成一灘醉泥的你抱回了房間,慕荷確實給你包紮了傷口,但是你喝醉了,不停的撒酒瘋,是炎公子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的傷也是他用妖力幫你處理的。否則,你的傷怎麼會在一夜之間連個疤都沒有留下,便痊愈了。動動腦吧,夏韻,你真以為這世上有理所當然、平白無故的好事麼?”
“怎麼會?”夏韻因為夜叉的話,腦袋停止了運作,目瞪口呆的望著他,不敢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
不是炎君?鎖魂鈴不是炎君故意弄得?昨天是他把自己抱回了房間?難怪慕荷會說她給自己包紮。可是,為什麼自己連一點印象都沒有?那,那他為什麼要說謊?!
不等夏韻開口,隻看她的表情,夜叉便明白她心中的疑問,夏荀的名字到了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在對上夏韻充滿疑惑的清澈桃眸時,夜叉唇角蠕動一下,怎麼也說不出真相。
“炎公子為什麼要說謊騙你,我不知道。至於是誰要用鎖魂鈴鎖住你的魂魄,還要靠你自己去查。總而言之,不是炎公子。”夜叉言語中透著肯定,夏韻就是不相信炎君,也該相信夜叉根本不屑於欺騙她這些。
再說,夜叉和炎君的關係,沒有好到能令夜叉為他說謊的程度。
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夏韻崩潰的捂住臉,突然覺得這些天自己他麼的都在做什麼啊?!
她怎麼就,又是咬舌自盡,又是各種作死,實在是丟臉的很。
先前她還能把所有的過錯和苦痛全部化成憎恨,轉移到炎君的身上。如今,得知真相後,除了愧疚,就隻剩下滿腹的難堪。
有一件事情夜叉說的很對,她似乎忘記了這件很重要的事情,炎君是她的妖仆啊,就像朱公子一般,他們是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傷害她的人。
否則就憑炎君的能力,他有千萬種辦法,讓自己沒法離開這個世界,何苦用這麼費力不討好的辦法,他絕對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