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竟是傳說中的聖劍玉琢?
淳於斐斐眼中也閃過一抹炙熱,可見夏韻手中的這把劍並非凡品。夏韻掂量掂量寶劍,有點微沉,沒有她的冰魄握著順手。
“玉琢劍?”一道低沉的聲音略帶激動,從幾人的身後響起。
方岩扭頭看去:“烈焰大哥。”
原來是烈焰一行人也找到了夏韻她們,終於正是會合了。
目光躍過烈焰,看到他身邊的慕羽和慕荷,他臉色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見,朝慕羽低頭頷首:“二殿下,慕荷公主。”
“小姐。”飛蘭快步走到夏韻的身邊,見她和夏荀都宛然無恙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夏姐姐。”慕荷一路小跑到夏韻身邊,習慣性的抱住夏韻的胳膊,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夏韻的手中,不解的問道:“玉琢劍是什麼?”
相繼幾人之後,一人緩步走入昏暗的月色之下,冰冷的臉頰上不帶任何感情,方岩目光頓時收緊,眼中的質疑還未得到肯定,他垂在身側的手便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是他嗎?夜叉?
方岩不確定的擰緊眉頭,恰在這時,一陣陰森的寒風扶起夜叉鬢前長長的劉海,露出他眼角搖曳的淚痣,方岩頓時咬緊後槽牙,眼中湧起一股怒火。
“小岩。”淳於斐斐及時握住方岩的手臂,阻止住他朝夜叉逼近的腳步:“現在還不是解決私人恩怨的時候。”
方岩自小就最聽自己尊敬之人的話,除了師父榮柄源和父親方索洛的話,他唯命是從之外,在同輩中,他最尊敬的人便是淳於斐斐了。
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解決私人恩怨的時候,隻是,整整十年了,他曾以為同師父遊離江湖,一定能撞見夜叉,到那個時候再報仇也不晚,誰料,一眨眼,十年過去了。他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夜叉,怎麼能就此放過這麼好的時機。
“小岩,有什麼事情我們稍後再說,好嗎?”
方岩對上淳於斐斐充滿溫暖的目光,心裏的仇恨和憤憤不平一點點往下壓,他沒有辦法不理會淳於斐斐的懇請。
“我一定會為我哥哥報仇的。”方岩心不甘的撇開臉:“下一次,淳於大哥,你不要再攔著我。我沒有辦法不聽你的話,但是,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淳於斐斐暗暗的鬆口氣,用力的握了握方岩的手臂:“好,下次我一定不攔你。”
另一邊,烈焰鷹眸中布滿了對名劍的炙熱,磁性的聲音微微有一絲沙啞的說道:“果真是玉琢劍嗎?”
夏韻把劍遞給烈焰,聳了聳肩說道:“我對劍並不了解,你要看嗎?”
烈焰接過寶劍,大手緩緩的握緊劍柄,“噌”的一聲,劍刃出鞘,月色下劍刃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寒光。
“果真是它。”烈焰按壓不住心中的激動,顫聲解釋道:“玉琢,仁者之劍,其身通體黑色,劍身一麵雕刻星辰,一麵雕刻彎月,劍柄鑲有墨玉。劍刃鋒利無比,卻讓人一眼看去,隻覺得此劍寬厚慈祥。”
烈焰輕輕揮動劍刃:“相傳,兩千年前,江湖中曾經刮起一陣血雨腥風,其緣由便是因為這把拔劍。白毅大師嘔心瀝血傾其半世才磨煉出此寶劍,他原意原本是想練就出一把仁者之劍,可奈何,江湖中人卻為了得到它而互相殘殺,這完全違背了當時他的初衷,造成這樣的後果雖不是他的本意,卻因為他而起。為了結束這場鬧劇,他抱著玉琢劍縱身跳下懸崖,從而終止了那場風波,幾年後,有人說曾在深山見到過他,問他神劍何在,他隻說了一句,這不是玉琢該生的年代。有人追問,那麼,什麼時候才是玉琢重新出鞘之日,白毅大師隻是淺笑並未作答。”
“一直以來,玉琢劍究竟在哪裏?又是否真的存在過一直就是個未解之謎,想到它竟然會在這裏。”烈焰收劍回鞘,劍遞到了夏韻的手中,他稍有猶豫,鷹眸中的炙熱不減反增,那股渴望就連向來遲鈍的慕荷都感覺到了。
“我不知道原來它的來處這麼大,不過,它確實一直存在,被人藏在一處劍塚之中。你這麼一說,我估摸著,當年他跳下懸崖死而複生,應該是想明白了,所以才會把劍送與他人,幫他藏起來。”
“藏起來?劍塚?”烈焰難得露出驚訝的神色:“難道是,這些年它一直被藏在紅盟神秘的劍塚之中?!”
“應該是了。”夏韻握住劍鞘,想要收回劍,烈焰卻遲遲沒有鬆開手,她尷尬的輕咳一聲,朝烈焰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這把劍是我向山彤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