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炎君張口:“咿呀。。。”
話未說完,聽到難聽的娃娃的聲音,炎君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窘迫和懊惱。
聽到嬰兒哭叫的聲音,珊瑚看也不看嬰兒一眼,威脅的咒罵道:“哭哭哭,再哭老娘就把你扔進海裏喂魚吃!”
幽晨尋著聲音走到船舫的甲班上,除了她之外,聞聲走出來的還有七八個女子,她們個個身材曼妙,模樣俊俏。其中,有一、兩個和幽晨一樣戴著帽帷。
此刻,安然戴著人皮麵具站在甲板上,臉色薄怒,似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他的腳邊,一個柔弱的少女蹲坐在地上,委屈的捧臉低聲抽泣。
圍觀的少女們不悅的朝安然指責道:“希芸!你什麼意思!妙鬆不過是碰你一下,你有必要將她推到地上麼?”
安然冷冰冰的站在原地,俯視妙鬆的目光滿是鄙夷之意,仿佛是看到了多麼肮髒一般。
他的這一目光刺激了在場所有的女人,她們齊齊的瞪向安然,眼看情況不大妙,餘光看到兒蓉不悅的皺緊眉頭,正欲朝安然易容成的希芸走過去,幽晨快步走過去,躍過兒蓉,一把抓住安然的袖口,盡量避免和他有身體的接觸,嬌嗔的怒道:
“希芸姐姐,你真是的!不過是跟我下棋輸了一場罷了,至於把這股悶氣撒到妙鬆姐姐的身上嗎?”
朝安然遞去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她轉身彎下腰,在妙鬆的身邊尊下身,玉手握住妙鬆因為哭泣而顫動的肩膀,擔憂的輕聲問道:“妙鬆姐姐,你摔傷哪裏了嗎?”
頓了頓,幽晨愧疚的皺緊眉頭:“真不好意思啊,要是早點知道,贏了希芸姐姐一場棋,會害得妙鬆姐姐摔上一腳的話,昨晚我就不費那麼大的勁兒贏她了。”
聽到幽晨慚愧又夾著天真的話語,兒蓉等人先是愣了,複又都笑道:“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樣啊,希芸你也真是的。”
“噗哈哈,難怪啊,原來是希芸輸了。”
“嗬嗬嗬,可不是嘛,希芸一向以過人的棋藝自持,如今竟輸在了,額,這位是?”
“那是千兒妹妹。”一個女子提醒道。
“哦,原來她就是千兒妹妹啊。”
一時間之內,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幽晨的話,變成了大家互相認識的契機,所有人開始互相的介紹起來彼此。
幽晨笑的靦腆,扶著妙鬆站起來,幾個女子走過來跟她打招呼,她邊介紹著自己,餘光邊朝安然看過去,朝他使個眼神。
安然眉頭微擰,盡管並不願接受她的幫忙,還是轉身走進了船艙裏。
一群女人紮堆在一起,又在船上困了這麼久,再加上今晚月色甚好,所有人都像是找到了一個放鬆的理由。你一句我一句,聊衣服,聊妝容,聊美甲,聊最近布衣閣最新推出的款式,聊哪個閣樓的頭牌最魅惑。
等幽晨抽身而退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了,她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房間。
安然還是坐在書桌台前,見到幽晨進來,抬眸朝她掃了一眼,看到她醉醺醺的站不穩腳步,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他嗅著空中濃烈的酒味兒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