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嘉兒說的這些話看似光明磊落,因為不對未來的自己抱有幻想,所以就趁現在一股腦的全部吐給幽晨。表麵上,像是坦率又真誠,然而字字透著自私。
一個對自己都放逐不管的人,憑什麼還會把別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她是看準了幽晨善良的一麵,才會把淳於斐斐強加在幽晨的身上。
如此,以後無論淳於斐斐做了什麼,幽晨都會念在她今晚坦承的份兒,對淳於斐斐留有餘地。
所以說,炎君才討厭讓人看到自己善良的一麵,因為一旦他們看到了,便會擅自的對他抱有期待。
然而,憑什麼?
“這些話,你不必說,老朽也不會傷害淳於的。旁人我管不著,但,在老朽的眼裏,淳於隻是淳於,不是淳於府的少主,不是驅妖師家的人,他隻是他。”
玉嘉兒因為幽晨的話微楞了一下,複又笑著朝幽晨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道:“好。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今日,謝謝你。再見。”
幽晨輕輕的點了點頭。
等玉嘉兒走遠後,炎君往前一步,站到幽晨的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朝玉嘉兒消失的方向掃了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你以為她剛才真信你說的話?”
“恩?”幽晨不明白炎君的意思,茫然的扭頭朝他看去:“為什麼不相信?淳於就是淳於。”
“你說的認真,她未必當真。她不過是想要知道你對淳於斐斐的態度罷了。然而,知道是一回事,相信與否又是另外一件事。”
幽晨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你對玉嘉兒很有看法?”
“隻是厭惡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
“嗬!你說說看,在你的眼裏,有誰是真的聰明的。”
“幽光就不錯。”
聞聲,幽晨唇角的笑容僵了片刻,心裏劃過一陣怪異的感覺。
炎君誇幽光是好事,她該高興才對,可她的心裏同時又覺得酸酸的,怪怪的。有些不大舒服。
鳳眸餘光朝一臉迷惑的幽晨斜睨了一眼,炎君抬頭仰望著皎潔的月亮說道:“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好看。”
“恩?”幽晨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話抬頭看向月亮:“你喜歡看月亮啊?”
“談不上喜不喜歡,隻是覺得今晚的月亮比以往的好看而已。”
幽晨瞪大眼睛,盯著月亮使勁兒的瞅,嘟囔:“唔?有嗎?老朽怎麼覺得沒有什麼區別啊,哪裏不一樣了?”
“如果本皇說,是因為身邊站著你,才變得不一樣了,你信麼?”
“哈!哈哈!”幽晨鄙夷的翻個白眼,撇嘴:“信你老朽才真是豬嘞!好不好!老朽又不是第一次站在你的身邊。”
“對啊。”炎君頗有深意的嗤笑道:“所以為什麼現在才發現呢。”
“……你跟老朽繞口令呢……”
“你對那個蘇如世是真的麼?”
“哈?”炎君換話題太快,幽晨腦子一時沒跟上,著實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如果你說的是男女關係方麵,老朽應該是認真的。”
“那辛文呢?”
“額……屬老朽直言,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