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諷笑:“當年安雙又在背地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保全了周家,以至於……噗……”
剩下的話因為安遲納充滿憤怒的一腳,而卡在安然的喉嚨裏。
“嘭——”
安遲納妖力高深,再加上那一腳下去攜帶著憤怒的火焰,以至於他失了分寸,縈繞在腳上的內力化作了駭人的颶風。安然隻覺得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猶豫秋日的落葉,連連撞翻了兩個太師椅狠狠的撞上牆,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淤血噴出,濺紅了地上的毯子,再加上之前身上的重傷,安然當場昏死了過去。
安遲納憤怒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恨不得直接踹死這個逆子,正欲再踹第二腳,待看到安然臉色鐵青的昏死了過去,他心口一陣抽搐,臉色微變。
安遲納嚇得立馬衝過去,跪在地上扶起安然的頭,一手摸向安然的脈搏,臉色劇變:
“不好!來人呐!快來人——”
夏王府。
深秋的陽光暖暖的,有些刺眼,讓人眯著眼睛無法睜開。幽晨轉了轉身子,背對著陽光,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得救了……
天空放晴後,碧藍的天空漂浮著大片大片的棉花糖白雲,要不是石子路邊的泥土還濕著,真難讓人相信,早上還下著雨呢。
她彎下腰摘花時,餘光不著痕跡的瞄向不遠處的小亭。
亭內,炎君隨性的依靠在欄杆上,鳳眸含笑,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自己。在他灼熱的目光中,幽晨臉頰不自覺的染上一抹紅暈。
“炎君。”見炎君的視線始終逗留在幽晨的身上,遊鳳壓下眼中的嫉妒和憤怒,臉上堆著妖媚的笑容走過去,軟若無骨的依靠在炎君的身上。
“啪——”菊花的莖被人憤怒的狠狠折斷。
這個孽畜!可惡!都沒有骨頭嗎?!
還有炎君!為什麼不推開她!可惡……*******幽晨狠狠的眯眼,心裏氣的要死,臉上還要裝作並不在乎。手上使勁兒的掐,一株一株的掐過去,沒一會兒,她眼前的這片菊花就被她掐的差不多了。
卓颯低頭看了看塞滿的花籃,猶豫著沉聲道:“幽晨小姐,花,裝不下了。”
“呃?”幽晨猛地回過神,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花籃被她塞得滿滿的,地上掉了一層菊花的花蕊,扭頭又看。
她手指僵著按壓住抽搐的唇角。
糟糕,老爹最喜歡的菊花的那幾株菊花被她摘光了!
“噗哧……嗬嗬哈哈哈……”一串愉悅的低吟笑聲從炎君的唇瓣響起。
聽到小亭那邊飄來的笑聲,幽晨頓時火了,氣呼呼的揚聲道:“走!我們去那邊摘桂花!”
“是。”卓颯怪異的挑了挑眉。
摘花就摘花,走路用得著這麼用力嗎?好像要把地麵都踩出一個坑似的。
心裏雖然覺得幽晨變得有點奇怪,卓颯什麼都沒有問,乖乖的提著籃子跟上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花叢深處後,炎君慢慢收起眼中的笑意,唇角微抿,透著一絲冷漠,抬手推開貼在身上的遊鳳,轉身緩步走到圓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