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嗬嗬嗬……咳咳咳……”
嘲笑的笑到一邊,扯動到了胸口的傷,引起安然一陣輕咳,等止了咳,緩了緩,安然繼續笑道:
“哧……嗬嗬嗬,跟你們淳於家比起來,我們安家原來還算是有點仁慈在呢。至少,老頭子前腳打過我,後腳就會喊來醫師為了傷藥。你們淳於家每個人看起來都慈眉善目的,可動起家法來的時候,一點都不留情麵,真是把人往死裏打啊。四十三鞭,一鞭都不少。完事兒了又不準人傷藥看病。知道的人能理解他們是為了讓你記住教訓,不清楚的人,還以為你是抱養來,不是親生的呢。”
方岩不悅的凝眉:“安然,你心裏不痛快,不要往淳於哥身上撒氣。什麼叫抱養來的?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
“怎麼?這就生氣了?小爺我還沒說完呢。”
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諷笑,安然上下打量著淳於斐斐瘦了不止一圈的體型,撇開目光,冷笑道:
“虧得不是夏王府的鞭子。他家的鞭子啊,那才叫絕。你們淳於家要是以後再動家法,不如先去夏王府借了他們的鞭子,再按照你們淳於家的規矩,打了幾十鞭子,我保證,那場麵肯定好看極了。一鞭下去就能見血,第二鞭下去差不多筋骨也就斷的差不多了。”
聽到“夏王府”三個字,方岩眼皮一跳,下意識的朝淳於斐斐看去。
意外的,他原以為淳於斐斐會像以前一樣,聽到夏王府的時候,眼中又會溢出悲痛,可這次,他卻像沒事人一樣,唇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
方岩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誤以為淳於斐斐終於看開了夏韻的死。
“夠了。”
最後下馬車的榮瑩瑩不耐煩的朝安然瞪回去:“你有完沒完啊。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大早去找你,你居然還在喝酒?你不要命了?一身酒氣熏熏的。等會兒見了慕燁,看你丟不丟人。你可是安家的少主,不管你對我們幾個多有成見,安然,你也該長大了,該懂得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不要心裏一不痛快,就朝我們露出你的伶牙俐齒,有本事就繼續去做你本應該調查的事情。”
“哼。”安然冷冷的哼笑:“羅刹門的事情,小爺自然會繼續追查下去。用不著你提醒。不過,哼嗬,榮瑩瑩,烈焰,亦或者淳於斐斐說我,我安然都服氣。你也配?”
“安然。”一直沒有開口的烈焰凝眉沉聲嗬斥道:“夠了。適合而止。”
安然抿了抿嘴唇,心裏對烈焰一直存著一絲敬意,就沒再說下去。
他不說了,榮瑩瑩卻被他的話勾出了一肚子的火,陰狠的眯緊雙眸,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有什麼就直說,含沙射影的,打悶棍有意思嗎?我還以為經過這幾天,你賴好會有點長進,誰知道你還和小時候一樣,幼稚!”
“幼稚?”
安然不屑的哼笑,幾乎是本能的以牙還牙的嘲諷道:“沒錯,我就是幼稚,怎麼樣?那也總比某些人水性楊花的好吧?嫁給了慕燁殿下,居然不守婦道,仗著自己是榮家的大小姐,竟然在府中藏了一個小倌兒,真讓我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