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挺的鼻梁上不知道戴著什麼東西,珊瑚的目光不自覺的被他抬起的手指吸引,他的手又細又長,十分的纖細漂亮。隨著他的指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東西,那個鏡片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照的珊瑚眯緊鳳眸。
好……禁欲型的美男。
珊瑚突然詞窮了。
除了這個詞語,她一時間還真找不出別的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少年了。
細長的單眼皮,目光銳利冰冷,臉色微微蒼白,眉清目秀的臉因為他渾身散發的冰寒之氣,而多了一份拒人千裏的感覺。
珊瑚一不留神看的愣住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怪異的少年。
倏地,一道犀利的寒光射來,珊瑚不自覺的繃緊後背,明明那人的目光隻是從她的身上一晃而過,並未多做停留,她卻緊張的忘記了呼吸。
隨即,那個白衣少年緩步走下台階,從馬車旁路過時,前麵拉貨的馬車終於過去了,夏王府的趕馬小斯揚起鞭子,抽打著馬屁股,恭敬的揚聲道:“小姐,您坐好了。”
“啪——”
“駕——”
駛離的馬車和白衣少年擦肩而過。
直到馬車拐進另外一套街道,珊瑚才渾身一個激靈回過神,興奮的兩眼發亮,朝幽晨驚喜的說道:“喂,晨,你看到沒?剛才有個少年好俊俏啊。”
“……噢,是嗎……”幽晨低垂著腦袋,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表情。
“恩恩,但是,奇怪,為什麼他的頭發是短的啊?他鼻梁上戴的玩意兒又是什麼?”
珊瑚嘀咕著抿了抿紅唇,複又興奮的笑開:“算了,這都不重要。真漂亮,老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貨色。看著冷冷的,像是個禁欲主義的男人,但是這種人啊,一旦火熱起來,那可比夜闌格裏麵的小倌還要火辣激情呢,呃……”
身體猛地繃緊,珊瑚唇角抽搐著,動作僵硬的看向一旁全程都看著她的周子秀,一串冷汗順著她扭曲的臉頰劃過。
四目相對,久久,一抹自卑和痛苦從周子秀的眼中劃過。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哎,我不是那個意思,夜闌格的小倌也好,不不……不是小倌不是小倌,秀秀我……我……”
珊瑚手忙腳亂的慌了陣腳,完全沒有了剛才討論起白衣少年時的興奮。
看著珊瑚焦急的解釋的樣子,幽晨嗤笑著搖了搖頭,扭頭看向飄動的車簾,幽晨臉上的笑容漸去。
卡修。
他居然來京城了。
什麼時候來的?也就是說……他,也還在這裏嗎?
幽晨滿眼複雜的低下頭,半掩眼簾,月眸中劃過一抹苦澀。
過了一會兒,馬車在夏王府大門口停下。
幽晨率先踩著凳子從馬車上下來,珊瑚連凳子都沒有踩,直接麻利的跳到地上,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回頭獻殷勤的攙扶住周子秀下馬車。
周子秀秀氣的眉頭一擰,珊瑚弓著的背彎的更低了幾公分:“秀秀你累了吧?嘻嘻,我陪你回去休息呀。”
唇角微抿,周子秀沒有吭聲,蒼白的臉頰上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