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哭什麼,本皇隻是喝醉了,又沒死。”冷如寒冰的聲音帶著沙啞從幽晨的頭頂響起。
幽晨渾身一震,誤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才會聽到炎君的話,心裏頓時更難受了,緊緊的揪住炎君的衣服,難過的更大聲的哭泣。
炎君眉心染上一絲煩躁,左手抓住她顫動的肩膀,用力從自己的懷裏拉開,心煩意亂的斥聲道:“還哭!”
低吼聲飛過,哭聲戛然而止。
兩行眼淚從幽晨粉撲撲的臉頰滑落,晶瑩的淚水因為炎君的吼聲而凝在她的眼眶裏打轉。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導致她眼眶痛苦,小巧可愛的鼻頭也紅紅的。
幽晨懵了。
隨著她眨動纖細的睫毛,凝結在她眼角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劃過,滴落在炎君的腿上,燙的炎君心口一陣灼熱。
炎君強忍住為她拭去眼淚的衝動,緊緊的攥緊拳頭。當他的左手鬆開幽晨的肩膀時,幽晨終於回過了神,被淚水洗過的雙眸瞬間綻放出明亮的光芒,裏麵的欣喜和委屈,仿佛是在控訴炎君,為什麼要喝醉嚇她。
這個錯覺令炎君眉頭緊擰,心裏很不是滋味的撇開視線。
現在他已經不知道,還該不該相信自己眼睛看到。這都要拜某人所賜,有朝一日,自己竟然連自己都開始懷疑,難以相信了。
“炎君!”幽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高興大叫著,張開雙臂,歡喜的朝炎君撲去。
“啊——”撲了個空,她額頭實實在在的撞在了床沿上。
“小心”二字滾在炎君的舌尖,還未吐出,就聽到了某人的慘叫聲,他僵硬的握緊拳頭,背到身後,臉色的擔憂褪去,冷淡的開口:“你來這裏做什麼。”
“歐湊!好痛……”
幽晨頭暈眼花的用力甩了甩腦袋,捂住火辣辣的額頭看看堅硬的床沿,又扭頭看向身後的炎君,複又看了看床沿,她唇角抽搐了一下,撇嘴嘀咕著,扶住床沿站起:
“可惡……記仇的家夥,果然是在記仇吧,可也不該怎麼不懂憐香惜玉吧,擦,萬一我是撞傻了呢。可惡……”
手背抹去眼眶的淚水,幽晨氣呼呼的叉腰瞪向炎君:
“你問我來這裏做什麼!你還敢我來這裏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額,不已經將近一天兩夜!外麵都快要鬧翻天了!你居然在睡覺!”
“那與本皇何幹?”炎君走到桌邊坐下,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
幽晨大步走過去,先他一步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幹了,放下茶杯時,看到炎君僵硬在空中的手指,她茫然的愣了愣:
“呃……不是給我倒得?那我給你倒。”
從他手裏奪了茶壺,幽晨又倒了一杯茶,端起來送到炎君嘴邊:“呶,給你。”
鳳眸微閃,炎君擰緊眉頭,推開她的手,冷淡的問道:“外麵怎麼了?”
“我今天白天去了應福樓,發生了很多這樣那樣的事情,之後再跟你細說。”深吸一口氣,幽晨眉頭緊鎖:“炎君,慕荷流產了。”
“哦。”炎君冷淡的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