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幽晨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天牢這幾日還算安寧嗎?”
“那當然。我已經把天牢的人都偷偷換成了我們的人,不過夏王爺父子並不知情。”
“恩,他們不需要知道。對了,我托你找的哪幾位藥,找到了嗎?家裏的快用完了,慕羽得按時服藥,不能間斷。”
“放心。”白風又落下一個棋子,沉聲說道:“快則今晚,遲則明日,必不耽誤慕羽的病情。他可好些了?”
“恩,能下床走動了,不過還是很虛弱。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了。不過對外,依舊是說他生命垂危,隻勉強吊住了一口氣。”
“應該的。”
幽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湯,睫毛微顫了一下,月眸劃過一道銳利的慧光: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慮了。前天書白抱去的賬本,我一時無聊,就看了幾眼,發現有幾筆大數額的支出記錄很不詳細。”
“怎麼?你懷疑他?”
幽晨梨渦淺笑,搖頭說道:“怎麼可能,老朽就那麼隨口一說。你不用緊張,你放心,你們不想我看到的地方,我會識相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那你還問我。”白風朝幽晨鄙夷的送去一個白眼。
“都說是裝作啦,又沒說完全當做看不到。老朽要是不說一下,萬一被你們當成真傻怎麼辦。”
“傻人有傻福,你不知道嗎?”
幽晨跟著笑道:“嗬嗬嗬,以前不知道,不過現在是確切的體會到了。老朽要不是傻人有傻福,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收下這麼大一個帝國,成為了暗市的新主子。”
白風笑了笑,餘光朝炎君掃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放心吧,不久後,你就是暗市真真正正的暗王,也會看到那些暫時無法讓你看到的東西。暗市近幾年,一直受到一股神秘的勢力打壓,其實並不如外麵看起來的那麼光鮮亮麗。可是,你說豈不奇怪,自從蘇月卿明麵暗裏的勢力全部拱手送給你之後,那股神力的勢力出奇般的,竟然消失了。”
幽晨微楞了一下:“還有這事?”
“以前也就罷了,如今策權天下的真正帝王歸來,誰還有資格另立為王。”
“你的意思是……”幽晨遲疑的扭頭,看向炎君。
炎君一直在暗裏操縱著局勢嗎?
“我可沒說什麼,對了,別怪我沒有告訴你,最近不大安生,也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畜生,在臨近的襄州亂竄,聽說死了不少的百姓。今日下午,方大少主,已率領著門中驅妖師前去襄州查看。”
“哦。”幽晨隨意的聳了聳肩,沒大放在心上,起身的時候,放下手中的白子,笑盈盈的咧嘴朝白風說道:“你又輸了。老規矩啊,讓人把飯菜送來夏王府,飯錢你出。”
白風愕然的低頭看去,原本還勝負未定的棋麵,隻因她一步棋子,便瞬間扭轉了快要和棋的局勢,定了輸贏。
她這個人……
外麵看著傻乎乎的,自己居然連輸給七次。整整七次啊!就連蘇月卿都未必能連贏自己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