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的長袍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黑色的發帶拴緊墨黑發亮的長發,一步一步走過來自有一番貴族氣質,神聖不可侵犯的容顏在陽光中毫不遜色,七月的天風正輕,勾起他的衣擺,仿若蝴蝶飛舞。

隻可惜,美人如畫,卻沒有笑顏。

宋涵衍豔壓場中眾人,論容貌,他不是其中最好,論氣質,光明鼎隻有錦舢可與其爭鋒,錦舢是溫潤如玉,而宋涵衍卻是高貴如神。

宋涵衍與甲大身形相當,可明顯宋涵衍的身材更勻稱,像猛獸中身材黃金比例的獵豹,充滿爆發力,現在他身上穿的這身,正是莫小四特意吩咐甲大去定製的。

至於為什麼不選紅色,跟她搭成套,更適宜這喜慶的日子。

莫小四冷哼,勞資隻是收他當爐鼎,她才不會承認是怕錦舢看了心裏不舒坦,她也就錦舢一個共生死的朋友,不想有了間隙。

錦舢遙遙望了她一眼,便揮了揮手,揭開了大台之上的紅布,這上麵,便是實練的場地,場上有四個藍色的漩渦,正是胡老修留下的最厲害的東西,四個失落境地,這在大宗派之間都是無比珍貴的存在,光明鼎的爐鼎們都發過心魔誓,至今還無一人背叛說出過此事,否則,各大宗派恐怕聯名攻上光明鼎了,不過光明鼎也不是好上的,有時候真讓莫小四好奇老頭究竟是什麼身份。光明鼎地處偏僻,此處靈氣不算大陸上濃鬱之處,不過也算風水寶地,臨海卻從未遭遇過自然災害。從各地而來的人也從未有過水土不服的情況,更叫莫小四唏噓,要知道,來這地方的多半是低階修士,身體也隻是比凡人強了一點。

話是扯遠了,不過宋涵衍看莫小四的目光卻是耐人尋味了。

在他看來,這個地方貌似隻是個小門派,從錦舢那裏得知此處名為光明鼎,其它的他倒是防得滴水不漏,一點也沒泄露,直到看到場下的人,他又有了新的認識,統一的著裝分類,每個人眼中的堅韌,還有場上這大手筆的境地,這可不像是什麼小門派,弟子規模雖小,但是不乏精英,雖然實力比不過大宗派的內門弟子,但憑這些人眼中的世界,潛力無限。

不過,在他這個金丹期修士麵前,眼前的眾人對他都不存在威脅。

他的目光移向大台之上橫躺在高座之上的紅衣女子,身材妖嬈,行為不羈,那張臉現在看來雖不好看,但是還是挺耐看的。

莫小四卻是看著不少孩子踏進境地,剩下的孩子看著外界留下的影像,在高座之上橫躺,翹起紅色的靴子,玩弄起自己的墨發,嘴邊始終噙著一絲笑,由於浸在冥界多年,這笑帶了幾分戾氣,使得明豔的妝容上添了幾分魔魅。

“生辰快樂!”宋涵衍走了過來,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張軟榻,他躺了上去,神奇般地又變出兩罐酒,將一罐遞給了她,然後自己一個人舒爽地灌了一口,仰頭慵懶地躺在榻上。

台下的孩子要噴鼻血啦~

美男喝酒也是這麼養眼,令人血脈噴張。

莫小四絲毫不受所惑,推回酒,淡淡道:“抱歉,我酒量不行。”

買回宋涵衍時沒看到他身上有什麼空間裝備,如今他弄出這些來讓莫小四多了幾分警惕,光明鼎廟小,恐怕容不下這尊大神。

宋涵衍毫不在意,將酒又推了回去,勾唇:“這酒不烈,酒量不行可以練。宋某還未感謝莫姑娘救命大恩,這酒算是謝禮。”

莫小四還是不領情:“我酒品不行,恐唐突了宋美人。”

宋涵衍臉黑了。

莫小四心裏冷哼,一罐酒就想抵恩,他還真是看低他自己。

宋涵衍的低氣壓沒有傳出來,反倒伸手鬆了鬆衣襟,大塊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台下終於不負眾望地有人留下了鼻血,莫小四看似隨意,卻始終關注著場下,見此朝甲大遞了眼色,台下流鼻血的人立即被送回了住處。

宋涵衍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理所當然地開口:“天氣太熱,又喝了點酒,我不是故意的。”

莫小四淡然一笑:“無妨,你若是喜歡,送你幾個當男寵。”

宋涵衍森森打了個冷顫,別開眼:“你這女人還會說笑。”

宋涵衍是個性格矛盾者,通常能入他眼的,他會容忍對方的不敬,不能入他眼的,恐怕隻有死路一條。隻可惜他那二弟,命硬了點,竟逼他至此。他還顧及些許兄弟情分不肯下死手,可惜二弟一直覬覦家主之位,雖然他對這家主之位並不看重,但屢次遭受對方的暗算讓他耐心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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