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想過打擾我,但卻因為……如果不是我在電話裏哭了,他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他偷偷的為我做過這些事,陳深他太暖心了。
我低聲說了句謝謝,陳深手掌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腦袋,又問:“為什麼會哭?”
“我媽不歡迎我回家,段北庭又在北京,所以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我覺得孤獨。”
我難過,也是因為段北庭的態度。
“傻瓜,我陪你。”
那夜陳深一直和我聊天,他說:“阿運,現在是新年我們不談曾經的那些糟心事,等上班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是誰害你失憶的。”
我問:“你才查出來嗎?”
“嗯,一直都在查當年的事。”
我疑惑問:“為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呢?”
“我想通了,與其等著他告訴你答案,等著讓你一直被他欺負,還不如我親口告訴你。”
我說了句謝謝,轉移話題問:“你這樣突然離開倫敦,那你的家人會責怪你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陳深勾了勾唇角從自己的衣服兜裏取出一個禮盒遞給我。
我接過來疑惑的問:“這是什麼?”
他答:“新年禮物。”
我伸手打開上麵的綢絲帶,又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碧綠色的翡翠鐲子。
我驚訝問:“真的是新年禮物?”
“嗯,新年禮物。”
我連忙塞在他懷裏,搖頭說:“陳深,這個東西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陳深從盒子裏取出來,他握住我的手腕勾著唇說:“我送你的禮物,你別拒絕我。”
我糾結一會問:“貴嗎?”
陳深說:“很便宜。”
我沒有再拒絕,想的是等上班的時候買一份貴重的禮物還給他,畢竟禮尚往來嘛。
陳深那夜陪著我等著樓下最後一個人離開,陪著我到淩晨三點時他才開車離開。
等他離開許久我都還坐在原地,等到天泛白的時候我才起身回房間睡覺。
岸渡能住的日子沒有幾天了,我要在段北庭回來以前就聯係到離警局近的房子。
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醒過來。
我坐在床上緩神,許久才起身看了眼窗外,新年的第一天就開始下雪了。
是個好日子。
我剛將自己收拾完就接到陳桐的電話,他笑著道:“新年快樂,時小運!”
“新年快樂,陳桐警官。”我拿著眉筆化著妝,疑惑問:“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小叔跑回國了,我媽也順手將我趕回來了,我現在正在你家附近轉悠呢。”
陳深是因為我回來的,陳桐是個被牽連的主,我尷尬的笑了笑:“在我家附近做什麼?”
陳桐提議說:“我、你、小叔、蕭檢正好都是無事人,今晚一起出來聚聚怎麼樣?”
“你都跑我家附近了,你還問我怎麼樣?”
陳桐笑道:“那你快下樓,哥接你。”
我哦了一聲,陳桐掛了電話。
我塗抹了口紅紮了丸子頭就拿著挎包下樓,在等陳桐的過程中,手機鈴聲響了。
是段北庭打來的。
我直接將手機調成靜音忽視。
陳桐將車停在我麵前,伸出腦袋笑道:“蕭檢打算今晚喝成爛泥,你得奉陪。”
我伸手拍了拍陳桐的腦袋,又像撫摸小狗一般揉了揉鄭重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誰喝的過她?”陳桐搖搖頭,秒慫道:“我們一院一局中誰能幹的過蕭九月?”
一院一局,指的是檢察院和警察局。
“她不能喝酒了。”我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解釋說:“她最近身體差勁,不能再喝酒了,等會我們簡單的聚一聚就算了。”
蕭九月懷孕了,不能再糟蹋自己。
陳桐皺眉道:“真掃興,但身體為先。”
陳桐開著車帶我去聚會的地點,到的時候隻看見蕭九月,陳桐坐下給陳深打電話。
我聽見他說:“小叔你不能這麼高冷!你要多出門接接地氣,要經常和我們這些屬下聚聚,你成天一個人待著我看你都要羽化成仙了。”
不知道陳深那邊說了什麼,陳桐臉色一變秒慫道:“小叔我錯了,那你忙你的吧,侄兒我就不打擾你了。”
陳桐將手機揣進兜裏,蕭九月打趣問:“怎麼?陳局不屑我們這種小聚會?”
“怎麼會?小叔隻是一個比較孤僻的人,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很少與外界的人打交道,甚至有時候吃了虧也不屑計較,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媽將我趕到小叔身邊看著他,免得他出了什麼差錯。”陳桐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塞自己嘴裏說:“吃飯吃飯,等會我們去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