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祝過他生日快樂,從未送過他禮物,我這個母親做的失敗又難堪!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我偏頭看向段家大門,宋靳將手機擱在耳邊給我打電話。
我打開車門下車到他跟前。
宋靳一怔問:“你怎麼在這?”
我問:“怎麼沒接我電話?”
宋靳解釋說:“剛大家在玩,所以沒注意。”
看樣子,他並不知道我是段鬱年的母親。
我將手中的禮物交給他請求說:“還有八分鍾段鬱年的生日就結束了,你能幫我送給他嗎?”
宋靳猶豫一會伸手接過道:“段家長輩都在,你……還是我替你送進去吧。”
或許他想說,段家長輩都在我並不適合進去,宋靳說到底也隻是希望我不會難堪。
宋靳拿著禮物進去,我坐出租車回公寓,一躺在床上一直酸楚的眼眶忍不住的流下眼淚。
我終歸脆弱,在麵臨這樣的日子我卻無法陪伴在自己孩子的身邊,甚至更無人告訴我——告訴我今日就是段鬱年五歲的生日。
我知道,段北庭是想懲罰我。
他是想讓我心裏難受!
他口中所說的重新浪漫追求我,其實都是假的!什麼都抵不過他的一念之差。
他滿嘴謊言,偏偏我就當真。
我蜷縮著身體將自己埋在被窩裏,手機鈴聲一而再再而三的響起我都未曾搭理!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我嗓子有些啞,在咳了幾聲後我發現自己竟在夏天感冒了。
我兜上厚的外套去警局,那天早上重案組也正開會,商量派三個人去南京出差。
與其說出差,還不如說調查當年的走私案。
陳深會派遣我以及陳桐,剩下的一個人……是主動跟隨的薄光,她說她就當遊玩。
當著重案組眾人,她說她去遊玩。
陳深允許她,下午有專車接我們。
我回公寓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陳桐來接我的時候看見我的行李箱,他無語說:“我們就出差一個禮拜,用不著什麼東西。”
“是嗎?我帶了一些換洗的衣服。”
陳桐將我的行李箱放進車裏說:“曾經走私案的窩點是在南京的一個山村。”
“五年過去,我們再去做什麼?”我問。
倘若有什麼證據,應該早就被她們處理了。
“那裏依靠長江。”陳桐解釋說:“這件案子原本銷聲匿跡了,但最近那邊有些不對勁。”
我問:“哪裏不對勁?”
“當年熟悉的人一一出現,而宋伽南也在前兩天去過南京出差,當天來回。”
我驚訝問:“你的意思是他們要重操舊業?”
宋伽南應該不會這麼傻吧?
“他們並不知道我們還在關注這件案子。”陳桐發動車子說道:“我們這次出差是極其隱秘的,除了重案組的人誰也不會知道!”
“重操舊業的目的是什麼?宋家難道極度缺錢?”我猜測問:“宋家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說起這個我想起宋家最近的確不對勁,他們公司今年虧空的十分嚴重!”
虧空?我怎麼忽而想起時家?
是時琛做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