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沒有欺負我,隻是在一天快結束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被一個陌生男人溜了一天。
而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我曾經和他相識,這點我勉強相信,但替他裝修一下午的房子是個什麼道理?我又不認識他。問題我自己還覺得理所當然!
我內心覺得惆悵,段北庭可能見我沉默太久,他淡淡的問:“真被那官二代欺負了?”
我回神過來應他道:“沒有,我隻是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傻,陳桐今天還說一孕傻三年。”
段北庭輕笑了一聲:“我倒希望你傻一輩子,對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我笑問:“什麼事?”
“在咖啡廳欺負你的那個女人是時琛的前妻,我派人替你報仇了。”
段北庭是見不得我被欺負的,即使他當口會罵我但事後也會替我收拾爛攤子。
我好奇問:“做了一些什麼事?”
段北庭無所謂的語氣說:“倒也沒什麼,隻是讓她明白我們的段太太不是好欺負的。”
我投訴:“你引起我的好奇了。”
“這個也我要替你解決嗎?”段北庭淺淺一笑,聲音很動聽。
容易令人心思麻醉。
我說:“你別笑,你一笑我就想見你。”
段北庭沉悶的笑了一聲,道:“不打趣你了,等我工作結束我趕回家陪你。”
我心裏甜蜜道:“好。”
段北庭在掛斷電話以後我打電話給時琛,他接起後我便問:“蕭柔現在怎麼樣?”
時琛沉默許久,說:“在老家。”
我不解:“老家?”
“一個落後的小鎮,她的親人都在那邊,但多年沒有聯係,他們關係說不上熱絡。”
時琛猶豫了一會說:“蕭柔最近麵臨很多事,精神壓力過大,情緒瘋癲導致孩子流產了。”
流產?
我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即使蕭柔再可惡她都是為了自己,她諷刺蕭九月諷刺我,是因為討厭我們兩個女人。
如若是我遇見自己討厭的女人我也會諷刺的,她錯就錯在自己太作,沒有認清自己在時琛心中的位置,其實並沒有她期望的高。
我這樣看待蕭柔,沈智恐怕也是這樣看待我的吧,畢竟我在她麵前也作了一回。
可憐了我家段先生。
我恩了一聲說:“其實大哥私下應該給蕭柔說過打掉孩子,隻是她堅持的要留著。”
時琛的性格是斷了就斷個幹淨。
而蕭柔逼迫她離婚已經是最後的底線,再拿掉她的孩子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嗯,見她瘋癲所以……畢竟夫妻一場,她拚命的要留著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但就是感覺對不起九月,我欠她的已經太多了。”
我連忙提醒道:“九月可不知道自己背了這些債,她是孩子的母親,她心裏能理解蕭柔,雖然恨但是不至於期望她流產。”
窗外下起了雨,我打開落地窗上的一麵窗戶說:“窗外下雨了,九月現在一個人在家。”
時琛感激:“謝謝運兒。”
他現在應該會過去陪她吧,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起蕭九月,但在她所剩無幾的生命裏,我想或許能讓時琛多陪陪她。
時琛掛斷電話前又說:“公司替你注冊了,明天早上你有時間就過來找我。”
“嗯,謝謝大哥。”
我將手機扔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雨,不知不覺中心裏竟覺得壓抑,此刻特別矯情的想看星星,就是那種純粹夜隻有滿天星的,璀璨的隻剩下星鬥光芒。
像段先生的眼睛。
此念頭一出,我便覺得自己真矯情。
難不成真是一孕傻三年?
我搖搖頭覺得時間還早,所以去廚房巴拉出一些做點心的材料,三個小時後我看著鐵盒裏的一些南瓜餅、糯米糕、曲奇餅心裏覺得滿足,看了眼時間才晚上九點鍾。
我給段先生發微信:“給我定個位。”
段先生很上道的發了定位,接著跟上一條語音,我點開聽見磁性的聲音:“嗯?”
尾音上挑,似不解又似魅惑。
我覺得我被段北庭迷的一塌糊塗,所以拿著盒子又順了門邊的一把紅傘出門了。
我打出租車去了段北庭定位的地址,撐著傘走在雨中看見沈智的身影。
一同的還有宋靳。
我記得沈智說過,她陪段北庭打過江山,所以現在公司麵臨困難有她在很正常。
正常歸正常,但我不喜。
不喜歸不喜,但我會藏在心底。
畢竟這些都是小事,影響不了我什麼!
宋靳老遠看見我,他忙招手喊道:“時運,趁這個時間接我家五哥下班啊?”
我走近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