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智冷哼一聲奪過宋靳手中的傘離開,雨水打在宋靳的身上,我忙將傘撐在他頭頂。
“阿智你等等我。”
宋靳忙解釋道:“他在二十七樓工作,可能還要忙兩個小時,你去找他吧。”
宋靳說完就追著沈智離開,遠遠的我聽見他說:“你見著自己的情敵生氣歸生氣,但拿走傘算什麼事?老子都給淋濕了!”
沈智冷冷的問:“誰讓你和她說話的?”
“姑奶奶,你是我的朋友不假,但她也是我的朋友,你們之間的事別扯我身上,我可不想惹這個火,我就規規矩矩的做個中間人!那個中庸裏不是記載了嘛,我誰都不幫!”
中庸之道,不偏不倚,折中調和的處世態度,宋靳此刻的做法完全是對的。
兒女情長,不燃燒到友情。
不是說有了這個朋友就忘了那個朋友,但是按照沈智的脾氣,宋靳起碼會挨罵的!
我抬頭望了眼聳立的高樓,隨即心情愉快的進了大樓,我以為會有些阻攔,但保安見著我規規矩矩的喊了聲:“段太太。”
我疑惑問:“你怎麼知道?”
保安憨厚的笑著說:“段總剛吩咐過,說有一位懷孕的女士要進公司,讓我們放行,他還特意的叮囑了一句,那是段太太。”
我讓段北庭定個位,他就猜到了我會來公司找他,這個男人真的是聰明極致。
很多事都向著他想的軌道發展。
我拿著盒子坐電梯上樓,隨後找到董事長的辦公室直接打開門進去。
段北庭就兜了一件正統的黑色西裝,顯得他人精神又格外英俊,他的領帶解開了,可能是坐著太久導致他心情有些煩躁。
此刻的段北庭正微微垂著頭視線專注的落在文件上,他的手裏握著一支鋼筆,白皙修長的骨指加上黑色的鋼筆形成反差。
好看到爆。
段北庭聽見開門的動靜,頭也沒抬問:“將她打發走了?”嗓音裏有些不悅。
我笑問:“誰?”
段北庭猛的抬頭,他深幽的一雙眸子此刻散發著璀璨的光芒,他笑著說:“沈智。”
原來宋靳是打發沈智走的,我將盒子放在他辦公桌上打開問:“打發她走做什麼?”
“知道你要來,我擔憂段太太吃醋,所以讓宋靳打發她走。”段北庭的視線落在盒子裏,愉悅的問:“我記得不錯的話這盒子是家裏的?”
段北庭給我做了兩天的飯,所以對廚房裏有什麼東西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我恩了一聲好奇的問:“我隻是讓你定個位而已,萬一我隻是想知道你工作的地方罷了,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來找你呢?”
“段太太很少做多餘的事,一做的話肯定是有目的性的,這點爺還是了解你。”段北庭的視線一直看著盒子,問:“是你親手做的?”
“家裏的盒子都搗鼓出來了,難不成是我去店鋪裏買的?”我拿起一塊糯米糕放在他唇邊說:“段先生加班很辛苦,作為你的太太肯定要體恤你,這不趕著給你送宵夜了。”
段北庭咬了一口,讚道:“味道不錯。”
再也沒有什麼花一番心思做出的點心被自己所愛的人誇獎來的實在又令人歡心。
段北庭吃了兩塊就停住說:“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你去沙發那邊玩手機等我下班。”
默了默,他又說:“隻能玩一會。”
懷孩子以後他事事小心。
我脫了鞋子窩在沙發裏打量段北庭的辦公室,冷色調為主看著挺冷酷的。
就像這個房間的主人很難令人相處。
視線看著看著就落在了段北庭那處,十分鍾以後段北庭低著頭問:“爺帥嗎?”
他筆下寫的很認真卻開口同我搭話。
我笑了笑:“我沒有看你。”
段北庭不屑道:“小樣。”
我誇他:“段先生,你很帥。”
“我有件事很疑惑。”他忽而問。
我問:“什麼事?”
“段太太似乎羞澀於喊我老公。”
一語道破,我的確羞澀。
總感覺老公是很隱晦的詞,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老婆,他是我的丈夫亦是我的老公。
這是讓我感覺很幸福的事。
但喊出口……
我反駁:“沒有這回事。”
我隻是不太習慣罷了。
段北庭低頭處理著文件,聞言嗓音淡淡的說:“那你叫一聲給爺聽聽。”
我無語的斜他一眼:“你都沒喊我老婆。”
他很快道:“老婆。”
順嘴又順心。
快的令人咂舌。
他忽而抬頭目光灼灼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