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這話做不得數,因為一個十九歲的姑娘是不太懂愛情的,她望著我的眼神裏沒有愛,隻有無畏的崇拜以及向往。
阿運崇拜我,就像粉絲崇拜偶像一般,而我恰巧活在她的現實裏,所以導致她近水樓台先得月,久而久之我也懶的拒絕。
畢竟,我也喜歡阿運。
剛和阿運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懂接吻,我也不懂接吻,但她會試探性的觸碰我。
我有時候會思考自己是不是男人,不會接吻不會哄女孩開心更不知道男女需要什麼激情就算了,就連阿運有時候的暗示我都不懂。
就是這麼木訥的我,在和阿運交往的兩個月裏隻做過接吻的出格事以及拉拉小手。
但阿運會說我悶騷,她說我會寫情詩,會用漂亮的字體寫情詩,肉麻的話一堆一堆的但就是不會用我這張嘴講出來。
我笑笑,沒有解釋。
有些愛隻需要放在心中。
放在浪漫的紙張裏。
我承認,我是一個比較固執保守的人,喜歡用從前的方法表達著自己的喜歡,更喜歡將很多話悶在心裏,所以在遇到沈慧挑撥的時候我沒有解釋,我甚至覺得她會明白。
覺得她會懂我的心。
那時,我便做錯了。
一步一步的將她推開了。
我看著這短短的文字心裏覺得顫抖,沈慧知道我和陳深的事在段北庭前。
也就是我和段北庭還未認識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我以為她是之後才知道的!
我翻開第三頁,上麵寫著——
阿運莫名其妙的疏遠了我,漸漸的我們終於和平的說到分手,是她提的。
一個十九歲的姑娘受不得我這樣的性格很正常,所以我理解她,放她走。
畢竟那時候我也有心裏的傲氣,隻是覺得我喜歡歸喜歡,但也沒有愛到放下尊嚴。
我一生過的都很冷漠孤僻,孤僻到不願意為自己解釋,孤僻到看淡所有的一切。
現在想來,真是愚蠢。
我正欲往下看,但又覺得自己愚蠢,連忙取出手機拍照,剛拍了五頁就聽見腳步聲,我忙收起放在保險櫃裏,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確定心細的陳深不會發現才肯作罷。
我假裝的拿著手機玩耍,陳深打開門對我說:“沈慧不願意離開,我沒有辦法。”
陳深提議:“那我們離開吧。”
陳深的這個行為十分打擊沈慧,但他樂意這樣做,我沒有不跟隨的道理。
再說我挺看不慣沈慧的。
正欲離開的時候,沈慧起身白了我一眼率先離開,陳深笑了笑說:“我們不用離開了。”
我嗯了一聲,問:“你已經辭職了嗎?”
陳深笑著說:“嗯,正處於交接。”
我愧疚說:“好像每次都是我牽連你。”
“胡說什麼呢?”
陳深不讚同道:“我沒有那麼偉大,隻是恰巧這個時間,所以就做這個事。”
我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我取出看見薄光的號碼在閃爍,我給陳深看了眼,他眸心沉了沉,我接起喂了一聲問:“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我在威海這邊的軍區醫院,想著無事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最近怎麼樣!”
我擔憂問:“你受傷了?”
薄光無所謂的口氣笑著說:“沒事,搶救過來了,醫生還向我保證不會留疤痕,即使留了疤痕也沒事,等我傷口好了以後我就去肩膀上紋個紋身,到時候誰也看不見!”
我提醒:“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以後的確要多加小心,我爸知道我受傷後居然不留情麵的將我打了一頓!”
我看了眼攏著眉頭的陳深,笑著問:“你都二十歲了,你爸還打你?”
“我家裏就三個孩子,而我爸隻逮著我打,原因很簡單,大姐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所以他無條件的寵著,而我哥哥聽話的不行所以沒有挨打的苗頭,唯獨我就比較悲慘了!”
薄光說完立即吸著氣,我聽見一個渾厚的聲音道:“我就專挑你混賬東西打,誰讓你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自己將棍撿起來。”
薄光哀怨道:“爸,你輕點。”
薄光那邊掛了電話,我無奈的笑笑說:“她住院的日子恐怕也沒有那麼好受。”
陳深嗯了一聲,他舒展著眉頭好笑說:“薄音是出了名的寵孩子,倘若他要出手打誰,那就說明對方真的做了什麼讓他不可饒恕的事,薄光她這次的確是跑到危險地方去了,不然薄音也不會這樣待她,主要想讓她長個教訓。”
“嗯,我今天找你主要想告訴你,時琛替我在時家公司隔壁注冊了一家廣告公司,最近在裝修中,他讓我試手積累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