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天那事,要不是支開了我們,也懷疑不到她頭上呀。”品如又納悶又好奇。
“主子的事,別亂說。”秀如忙扯了品如一把,出了廚房,又將門帶上。
“明明就是……”品如還要說話,抬頭就看到站在簷下的秦子沉,隻好閉了嘴。
二少爺不喜歡人嚼舌根,闔府的人都知道。
北齋雖然偏了點兒,但,勝在自由,她還不想被趕出去。
阿南看到兩人出來,忍不住又看了秦子沉一眼。
秦子沉沒理會阿南,隻捧著手爐在院子裏溜躂。
院子裏的路被楊卿若弄成了“田”字,四塊小小的地,已被馮婆翻種過,收拾幹淨了倒也頗有些趣味。
除了阿南,其他人都當秦子沉真的隻是想活動活動筋骨。
他慢吞吞的踱著,不著痕跡的接近了廚房門口。
秀如拉著品如給他讓路。
廚房門口的位置騰了出來。
秦子沉看了一眼,捕捉到一抹微弱的光華在屋裏泛起,轉瞬即逝,他勾了勾唇,若無其事的路過,繼續用腳丈量“田”字路。
楊卿若舞動時,全神貫注,完全沒有留意到外麵。
她隻知,有秀如那丫頭在,一定會守好門,卻並不知道,秦子沉不僅心思縝密,還會一些醫術。
她的脈,被他把得準準的。
楊卿若提著食盒跟著秦子沉到過老夫人的院子時,老夫人正好洗漱完。
“祖母。”秦子沉先行禮,“小呦來陪您用早飯了。
“我正等著你們呢。”老夫人眉開眼笑,上去一手拉一個的將人拉進來。
“二少奶奶,奴婢來吧。”丫環機靈的上前接食盒。
楊卿若將食盒遞了過去。
“真好。”老夫人看看秦子沉,又看看楊卿若,笑問道,“做的什麼好吃的?沒打開就聞著香了。”
丫環已經打開了食盒。
熬得粘稠的白粥,炸得金黃鬆脆的油條,煮得恰恰好的溏心白煮蛋切成了兩半,蒸得小巧精致的玫瑰花卷,再配上一碟色澤鮮明的素炒三絲、一碟可以當零食的鹽酥黃豆、一碟鹹菜炒肉絲。
每一道光看都讓人覺得饑腸轆轆。
“呦丫頭果然好手藝。”老夫人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夾了一根油條吃了一口,“嗯,這果子真鬆脆,你自己想的?”
“跟人家學的。”楊卿若搖頭,“這叫油條,配白粥、豆漿、豆花、餅或是餛飩,都各有風味。”
“咦?這粥喝著舒服,怎麼熬的?”老夫人又喝了一口粥,馬上便覺出不一樣來。
“粥是秀如熬的。”楊卿若把功勞推到了秀如身上。
這粥是她融了靈力的,油條也是。
隻是考慮到老夫人的身體,她又不知融入靈力的東西吃得多了會有什麼副作用,才沒有全部都動手腳。
秦子沉看了楊卿若一眼,了然。
毫無疑問,這獨特的味道,和那微弱的青華有很大的關係。
“我隻是在這粥裏,調了一些對身體好的湯,對您身體好。”楊卿若察覺到了他這一眼,麵不改色的補了一句,“少爺這幾日用的都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