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納武的哭聲還在壓抑的繼續著。
“你想回現在也可以。”秦子沉想了想,說道。
“我走了,你行嗎?”楊卿若有些遲疑。
“擔心我?”秦子沉笑意更濃,抬手就要摸她腦袋。
有了第一次的接觸,他發現,這種感覺真的挺不錯。
尤其是她的發,柔柔的,軟軟的,似乎能熨到他心裏去。
“你是雇主。”楊卿若警惕的後退,瞪著他的手,找了個合理的借口,“我答應過你爹治你的病。”
摸頭殺,對她而言,殺傷力有點兒大。
她得隨時警惕,保持和他的距離。
“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秦子沉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你會殺了我。”楊卿若嘀咕了一句,最終還是沒離開。
裏麵還有一位隨時可能自殺的秦納武,外麵有他這個隨時能“發病”的主,她還是老實的待著吧。
關係到她開鋪子攢銀子呢!
“你乖乖聽話,我殺你做什麼?”秦子沉耳力非凡,聽得清楚,不由無奈,“我又不是殺人狂魔。”
他不相信她會真的怕他,現在說隻不過是表達對他不滿的借口。
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楊卿若這次學乖了,在心裏嫌棄著,沒有說出來。
沒辦法,他耳朵太好使了。
秦子沉好笑的看著避開他的楊卿若,也不再逗她,站在簷下仰望著天色。
天陰沉沉,遠處沉沉的壓下來,風雨欲來般的壓抑。
想著青木鎮最近頻頻的異動,神情不由嚴肅起來。
那些人,是察覺到他動的手了嗎?
楊卿若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很快就無聊起來。
屋裏的哭聲還在繼續,她也不好意思進去,隻好抬手緊了緊衣領,在門前來回的轉悠。
天太冷,心太軟,銀子太誘人,唉,於是就活該受罪。
再一次的轉身,突然,一件帶著體溫的披風落在了肩上,楊卿若一愣,轉頭看向後麵。
秦子沉站在她身後,披風是他身上解下來的,看到她回頭,幹脆伸手扶住她的肩,將她扳了過來,細心的調整披風,係起了帶子。
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動著,很好看。
楊卿若忍不住垂眸,心裏的不自在再次竄了上來。
就在這時,他的手背不經意的擦過了她的下巴,如一根羽毛輕輕掃過,涼涼的,癢癢的,卻讓她情不自禁的整個人緊繃起來。
這披風是帶著帽子的。
秦子沉慢吞吞的係好繩子,眸光掃過她的臉,唇角一勾,不動聲色的勾住帽沿幫她戴上,細細整理。
正巧,門口有人進來,微訝的看著兩人:“二弟?”
“大姐。”秦子沉從容的轉身,迎了兩步,把楊卿若扔在了後麵。
“……”楊卿若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突然有種咬他的衝動。
他這完全是在撩她,而且還是撩完就走的那種,讓人想還擊都找不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