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雖然不舍,可卻也明白葉飛的一片好心,更重要的是,她想追上葉飛的腳步,至少別把自己落得太遠,如果說從前她還能看到希望的話,在葉飛進入大劫期之後,又一次把她甩得連尾燈都看不到了。
陳辰一夥人選擇了另一個方向,現在離開了葉飛,也不敢再像從前那樣隨意了,小金子不情不願地飛到了空中,不僅僅是給陳辰探,還要給自己探頭,那隻凶殘的黑鷹可把它嚇壞了,以至於它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蹲在地上,老母雞似的跑動著。
葉飛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這千裏大山有的是地方可去,和尚雖然沒有葉飛的修為高,可是步步生蓮這種步法速度絲毫不慢,葉飛在前麵走,他在後麵跟著,速度絲毫不慢,葉飛並沒有施展身法,隻是隨意的邁著步,在雪地上,每隔二三十米才會留下一處淡淡的腳印,風雪微微一吹便抹去了這最後的痕跡。
和尚似乎是淩空虛渡一樣,出家人似乎對自然的領悟要比普通人更透徹一些,無論是老實和尚,還有無涯老道都是如此,但是這個年頭,真正能夠苦心鑽研的,又有幾人呢。
閑來無事的時候,葉飛向和尚請教一些佛法,和尚也很樂意給葉飛講經,滔滔不絕,聽得葉飛頭昏腦脹,從佛經上沒什麼感觸,倒是和尚講到佛法對心性的磨練上,倒是有不小的受益。
有道是冤家路窄,不想看到誰,偏偏又會遇到誰,葉飛遠遠的就感受到了天地元氣劇烈的波動,現在對天地元氣的波動,葉飛有了更多的認識,這種波動的感知可以達到大約四十到五十公裏左右的距離,而且從波動的烈度上也可以大致的猜出是哪個級別的武者在爭鬥,不過天合期以下的武者波動,他已經懶得理會了,欺負他們就跟欺負小孩子似的,自己都覺得丟人。
不過這一次的天地元氣波動很劇烈,至少也是天合上品的修為,葉飛領著和尚去看熱鬧,和尚一邊走一邊念經,還沒有看到人,就開始超渡了,武者相鬥,哪裏有不死人的,他相信葉飛,所到之處,肯定能看到死人。
果然有死人,還是十幾個,橫七豎八地躺在雪地裏,鮮血灑出幾十米,遠處還有寒鴉在呱呱地低叫著,對於它們來說,這些武者的屍體,是最美不過的美味了。
一名武者手持著軟劍,軟不如一汪清泉般的閃亮,在他的身後,十幾名武者各持武器,與另一夥二十餘人對峙著,至於死的那十幾個,似乎是第三夥,已經被滅掉了。
持軟劍的,可不就是那個丘止陽嗎,隻不過今非昔比了,當初他與葉飛的修為不相上下,甚至還微戰上風,可是葉飛尋機突破了大劫期,丘止陽仍然是天合上品,已經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了。
另一夥也是由一名天合上品武者帶領著,這名武者扛著一柄碩大的青龍偃月刀,刀身微現血紅色,飽飲鮮身,身上穿著黃甲人的甲殼製成的戰裙式的戰甲,看起來如同古代衝陣的先鋒將軍一般殺氣凜凜,看到他葉飛想了起來,此人在武者當中也相當有名氣,外號就叫將軍,據說殺人從不用第二招,在衝殺甲人的時候,此人在西南,葉飛在東北,所以一直都沒有碰過麵。
在將軍的身後,十幾名武者修為不俗,大半都是天合期,至於潤腑期的武者,都是用來打醬油的,遠遠地退開,各自對峙著,不過眼睛卻一直觀望著主戰場。
就在他們對峙的最中央,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軍用背包,對峙的焦點就集中在這個背包上,也不知這背包裏有什麼好東西,難不成還是滿滿的一包邀請帖不成。
和尚剛剛要動,葉飛一伸手就把他按住了,就站在不過百米開外看著,和尚無奈,隻得盤坐於地,嘴巴微微的動著,默念著經文,甚至對為什麼那些人看不到自己都不感到好奇,似乎這個世界上,除了給死人超渡之外,就沒有什麼值得他好奇的事情。
葉飛身前的天地元氣十分奇妙的盤旋轉動著,竟然類似於扭曲了光線似的,使得葉飛可以隱形,這種手段他也是剛剛才體悟出來的,本著能藏就藏,藏不了拉倒的心態竟然還成功了,再加上他修為更高,斂去了內息,和尚修的是佛法,雖然大力金剛掌凶猛霸道,就連獨目怪物都一掌擊飛,但是和尚的心性平和,雖沒有刻意的斂息,卻使得他像個普通人似的,在武者的感知當中,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在這莽莽原野裏,普通人的氣息反應,不比一隻稍加異變的大老鼠強到哪裏去,在這片森林裏,光身體就長兩尺的大耗子不在少數,隨便拎隻雪兔出來都有將近五十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