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薔薇花開(1 / 2)

蕭白薇出生的時候恰值五月中旬,西麵院牆上的薔薇花正開的如火如荼,龐大的枝蔓覆蓋了將近整麵牆的二分之一,並有持續蔓延占領整麵牆的勢頭,才剛短短三年而已。白薇的父親種下這些花草的時候,自然是希望她們繁茂的,當然也並不希望她們太越界,但卻由於沒時間打理,任其生長成現在的模樣。白薇的母親是不耐煩料理這些花的,但也會偶然感動於她們的美麗,認真地給他們澆一次水。薔薇花本就易成活,所以,這花團錦簇的功勞有一半是屬於白薇的母親的。

白薇出生的時候有個姐姐已經一歲半,白薇的父母希望她是個男孩,名字都取好了,所以當白薇出生的時候他父母是多少是有些失望的。等待要上戶口的時候,母親覺得她皮膚很白,便取名白薇。

白薇很乖,出生之後不久母親就發現了這一點,白薇不像別的嬰兒喜歡哭鬧,餓了或者尿了就用破天的啼哭引起大人的注意。母親說隻有一次,她說她記得特別清楚,那天白薇第一次發高燒,躺在嬰兒車裏哼哼唧唧,等到發現的時候白薇滿臉通紅。幸而發現及時,白薇完全的康複,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又一年薔薇花開的時節,白薇四歲了。那是6月的一個下午,夕陽染紅了西麵的整個天空,將那一朵朵薔薇花襯托地遜了色。媽媽在縫紉機前認真地縫製著什麼,小白薇坐在門檻上,認真地閱讀著姐姐的書,雖然看不懂,但卻視若珍寶,對那一幅幅彩色的卡通畫和那一行行黑色的字充滿了好奇和渴望。小白薇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能夠認識姐姐的課本上和爸爸藥房裏隨處可見的白紙上麵的黑字,雖然媽媽已經教會了她基礎的拚音認讀和數字,可是她覺得太少了,如果她能認識越來越多的字,就可以讀到更多的故事,那麼下次下夥伴央求她給他們講故事的時候,她就不用拿著爸爸的那些不要的說明書給他們講了。當然她不認得上麵的字的,可是她覺得她跟那些說明書打交道多了,她就會認識他們了,他們也會認識她的,這是一個秘密,連媽媽也不知道的秘密。

小白薇正在認真地跟書上的那些字母交朋友的時候,媽媽溫柔地叫她過去,小薇,過來媽媽問你一個問題。小薇拿著書乖乖地走到媽媽身邊,昂著頭等著媽媽發問。

媽媽看著她圓圓的小臉,微笑著問道:“你今年四歲了,你願意上學去嗎?”

小薇皺起小眉頭問道:“媽媽,上學是什麼?”

媽媽說:“上學了你就可以認識好多的字,你手中的課本就是你以後要學的。”

小薇追問道:“那是不是我想認識的字我都可以認識了?”

“是!”

小薇開心地跳起來:“我要上學!我要上學!”

媽媽也笑了,更加溫柔地跟她說:“那你還要有個書包才能上學去,媽媽今天給你做了個書包,以後你就背著這個上學好不好?”

小薇歡快地答道:“好!”

那是白薇記憶中非常美好的一段,媽媽對於白薇的溫柔似乎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少了。後來白薇有了弟弟,而那個時候媽媽也越來越不關心她認識了多少字,學到了什麼新知識,更多的在意的是她的試卷上的得分數字。對於白薇想學的東西學校教授的太少,並且對於白薇非常感興趣的古詩詞學校教授的並不能令她旺盛的求知欲得到充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