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勁見慕容飛雪嘟著嘴不再打岔,靳勁這才接著說道:“昨天我們一行人去到島上的東珠拍賣行,查看各種貨資行情,無意間見到了日間與舒兄弟喝酒的那名博爾貴人,他叫什麼來著……”
舒克接上回道:“他叫雷印海。你們在東珠拍賣行裏見到雷大哥了嗎?他去那裏又有什麼事?難道此事和他有關?”
靳勁點頭道:“是的,當時我們一進拍賣行的大門,就看見他領著不少博爾戰士擠在大廳之中,正對著拍賣行中負責人大吼大叫著,因此他也並沒有留意到我們。
這拍賣行是海洲以及中土各地常駐東珠島的幾大商會,聯合開辦的,每年都要繳納大量的金錢給博爾人。照理說,對於這些財神爺,博爾人還是比較客氣的。而當時的情形,我見那雷印海已是有些狂怒勃發的樣子,好像一個接口不對就要動手砸了拍賣行的模樣。
我當時也是吃了一驚,心說莫不是要出什麼大事了?於是就往裏擠進去了一些,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也是慚愧,我們慕容家祖上與海洲四族之間多有恩怨瓜葛,因此族中的子弟,特別是一些有誌跑外務的,都會自幼學習一些各地的語言,特別是海洲四族的語言。
因此,這博爾人的話,我多少是能夠聽懂一些的,當時離得近了點之後,我就聽到雷印海一直在重複一句話,好像是在詢問拍賣行的行長一個人的去向,讓我好好想想,那人叫什麼來著,也怪這雷印海說話太急太快,我聽得不是太明白……哦……對了對了!是叫什麼可可蘿來著。舒兄弟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或者昨日你們飲酒聊天的時候,那雷印海有沒有向你提起過此人?”
舒克搖了搖頭,道:“可可蘿?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雷大哥也沒有提起過啊。”
靳勁聽舒克說沒印象,略微露出一絲失望,很快就收斂住了,不過聽舒克叫雷印海做大哥,還叫得很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中不免腹誹道:
“臭小子,你有何德何能?就敢真的去攀附雷印海這種巨擘,這雷印海在博爾族中可是大有身份之人,修為更是聽說幾乎已經達到十二元劍修的巔峰,而且還身具博爾族十把護族神劍的其中一把。
就是我們慕容家的幾位不出世的隱世長老,也不一定能夠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擊敗他。你這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就敢真的恬著臉去和他稱兄道弟?真是狂妄無知到了極點,要知道海洲之人可不講究中土的禮儀,翻臉比翻書還快,你小子要不知好歹,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靳勁當然不會將自己心裏想的告訴舒克聽,舒克隻是一個偶然之間冒出來的毛頭野小子,之前雖說多少算是對自己和慕容世家有些小恩,自己和他目前也隻存續著一份送其去中土任意一個港口的口頭合約,還犯不著真的為了他而怎麼樣,到時候出了亂子,可別指望自己會如何幫他!
隻是現在這小子走了狗屎運,讓靳勁多少也有些嫉妒和無奈,隻能心中腹誹一下寥做排解。
靳勁收攝了一下心神,繼續說道:“舒兄弟既然沒有聽說過,那也沒什麼關係。當時情勢非常緊張,大有一觸即爆的感覺。那些博爾兵士更是凶悍地將圍觀的人群推在一旁,不讓靠近。
後來那拍賣行的行長低聲向雷印海耳語了些什麼,雷印海當時就變了臉色,轉身帶了人就出了拍賣行向城外奔去了。當時跟在博爾人身後的圍觀之人非常多,最後大多落得我們這般的下場,嘿嘿,有幾個走了黴運的,屍體恐怕到現在還躺在城外,無人收屍呢。”
舒克此時聽著也被提起了興致,他知道城外一定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情,以至於會讓如此多的圍觀者受了魚池之殃。
果然靳勁接著就說道:“那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了,我們跟著博爾人,去到城北的一處荒地,那裏已是聚集了不少的人,數十上百個火把將四周照得通明。等我們到了那裏時,才看清原來圍在裏麵的是兩撥人馬,那時他們正通火執杖的對峙著,我們到達之前,這兩撥人馬已經幹過一仗了,地上稀稀拉拉地倒著十幾具屍體。嘿嘿,舒兄弟,你道這兩撥人馬都是誰嗎?”
舒克自然沒有這份能力猜出來,隻得搖了搖頭,問道:“是誰?難道是我認識的?那也不會啊,我認識的人可不多啊。”
“舒兄弟果然聰明,這其中的一撥人你我還真是打過交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