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丈母娘問診(1 / 2)

第二天,青兒起的很早。趁著薛耀祖還沒醒,她把母親摟到一旁,紅著臉兒艱難地搜尋著合適的說辭:

“媽啊,內什麼我想問您點事兒,但您得先保證不和任何人說!包括我爸,也不許說!”

“這孩子今兒這是怎麼了?什麼好話兒啊,這麼藏著掖著的。不會是你有喜了吧!”冷氏笑嗬嗬地看著愛女。

“哎喲我的媽哎,您能別瞎猜了嘛,我要是這麼快就……,還著這瞎急幹什麼啊!”

“那你說吧什麼事。”

“您先說,您誰都不告訴。”

“好好好,我把話爛在肚子裏,跟誰都不說,這行了吧。”

“您懂醫道,一會兒耀祖起來了,您能替他好好看看嗎?”

冷氏嚇了一跳:“耀祖病了?哪兒不舒服了?”

“您看您!能小點兒聲兒嘛,讓我把話說完成嗎?”

“你倒是說啊,這說話磨磨唧唧的,是你們老薛家的禮兒啊?”

“他……在夫妻的事兒上不大好,您能幫他想想辦法嗎?”青兒費勁巴拉地終於說出想要表達的意思。

冷氏可是被唬得夠嗆,“啊!你是說他不能行房?”

青兒紅著臉使勁兒點了點頭。

“一直這樣兒,還是抽冷子有這麼一兩次啊?”

青兒滿臉嬌嗔地跺著腳,“一直一直一直!您不會還問打一小兒就這樣吧,哎呀,您可真夠碎的。”

“這丫頭,醫家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那不問清楚了能成嗎,那不成瞎看了嘛。”

冷氏知道,事態嚴重了。她憐愛地看著閨女,歎了口氣,“唉,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幫他看看。這事兒鬧的!怎麼讓我閨女攤上這麼難受的事兒了!”

“那您一會兒打算怎麼給他看啊?總不能巴巴地把他按桌子上,就號脈吧。那他一準兒猜到您知道了,臉上肯定掛不住。”

“那你想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主意,教教你媽。”

青兒想了想說:“有了,您就說看他氣色不好,趁這兩天住這兒,給他想法子補補,調養調養。反正您盡量把話說得越像嘮閑篇兒越好。”

冷氏點了點頭,眼裏卻明顯多了份擔心。娘倆核計半天,隻等合適的時候,再和薛耀祖提這事兒。

午飯過後,三人在堂屋坐著喝茶閑聊。冷氏看著薛耀祖的臉色,關切地問他:

“耀祖啊,你最近是不是念書累著了?”

“怎麼,我臉上掛相兒了是嗎?”薛耀祖吃驚地問問聞家母女。

青兒認真地看看他的臉,說:“嗯,就是,眼圈發黑,看來是有日子沒睡好覺了。”

“臉色也有點黃,不像剛成親那時,白裏透紅的。”

母女倆一唱一和演著雙簧。冷氏接著說:“你坐過來,我給你把把脈。看看是不是累得身子虛了。這兩天在這兒住著,我就給你倆好好補補。青兒去把窗台上放著的脈枕拿來。”

青兒答應著,進裏屋拿來脈枕,放在桌上。薛耀祖有點疑惑,看看嶽母,又看看青兒。也不好說什麼,他乖乖地伸出了手,放在脈枕上。青兒正衝著他媚笑呢。

“快讓媽給你看看脈相,我這兒還在排隊等著呢。”說著話又噘著嘴衝母親撒嬌:“您真偏心,向著女婿,不把閨女當回事。”

“你這丫頭事兒真多,我又怎麼不把你放心上了?”冷月梅仔細分辨著女婿的脈象,換另外一隻手的間隙,才數落起閨女來。“嗯,腎陽虛是一方麵,是不是還受過什麼驚嚇啊?”

薛耀祖心裏吃了一驚,掩飾道:“還真想不起來有什麼驚嚇事。我一個大男人,應該沒那麼弱不禁風吧。要是青兒一人在外麵,倒保不齊被誰嚇到。”說著話衝妻子訕笑。

冷氏仔細診研一番,心裏有了譜兒,又讓他伸出舌頭,看看舌苔。

“嗯,好了,就是休息不好,加之腎陽虛。丫頭,該你了。再嚼舌頭一會兒給你紮針灸。”

青兒乖乖坐到母親麵前,煞有介事地伸出蔥白兒似的嫩手。

冷氏說:“你沒什麼大事,隻是有些虛寒怕冷。借耀祖的光,和他一塊補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