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什麼。”楚陌歸淡定地回答，“以後還會更好的。”
今天基本上隻做了火鍋的生意，就已經收入不菲，以後等火鍋的熱乎勁兒過去了，她還會在一樓推出其他新菜。那些蔬菜都是田莊上出產，算是零成本，賣得又幾乎跟肉一樣貴，冬天裏尤其賺錢。
火鍋的火爆維持了好幾天，楚陌歸忙得脫不開身。她之前已經在門口貼出了告示，招聘賬房和掌櫃，但這古代信息傳遞的效率太低，幾天下來隻有兩人上門應聘，楚陌歸都不滿意。
田莊那邊，雖然被她用異能處理過的蔬菜瓜果都不怎麼需要照看，但基本的播種采收總是需要人力的，一直讓幾個夥計去幫忙也不是事。
大部分田莊都是雇佃農幹活，但楚陌歸田地裏的作物生長速度太快，這種事要是被佃農拿出去到處亂說，傳了開去，麻煩又會沒完沒了，還是用死契奴才來得放心。所以她找了個生意稍微清淡點的時間，去了鎮上的牙行，準備買兩個幹農活的下人。
牙行是一處大院子，裏麵各種各樣的奴仆，丫鬟、小廝、婆子、粗使雜役……男男女女，什麼樣的都有，簡單說就是一個販賣人口集中營。
楚陌歸要求不高，健康的青壯年就可以，能懂點農活更好，最重要的是人要老實，不亂嚼舌頭，能盡量幫她保住異能的秘密。
牙行裏賣的奴仆，大部分是提供給大戶人家裏麵做事的，像她這樣買來幹農活的倒是少見。牙婆給她找了半天，這才找到一對三十來歲的中年夫妻。兩人都是麵貌淳樸，臉上帶著太陽曬出來的深紅色，雙手粗糙結繭，指甲縫裏還有泥土，一看就是長年在鄉下的莊稼人。
牙婆介紹說，這兩人是安陵縣三丘村那邊來的，那中年漢子叫劉二。他們唯一的兒子得了重病，兩人傾家蕩產到處尋醫求藥，但兒子還是沒保住，並且欠了一大筆債，不得不雙雙賣身為奴來還債。
“小姐，您要是買回去幹農活的話，這兩個包準合適，以前就是種地的老把式，能幹著呢。”牙婆唾沫橫飛地介紹道，“而且絕對老實，八竿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省心。”
楚陌歸看那對夫妻沉默地低垂著頭，眼裏帶著深深的悲怮，心想人家剛死了孩子，還能興高采烈就有鬼了。但牙婆顯然根本不注意兩人是什麼情緒，這些奴仆一旦簽下賣身契，在他們眼裏就不再是人，隻是一件用來買賣的商品而已。
“就要這兩個吧。”楚陌歸說，“多少錢？”
這兩個都是莊稼人，剛進牙行，沒經過多少調教，屬於隻能幹力氣粗活的一類，價格比較便宜。楚陌歸付完錢接了賣身契，準備叫兩人離開時，那個叫劉二的漢子突然撲通一聲給她跪了下來，泣不成聲地苦苦哀求。
“小姐，求您發發慈悲，把我娘也一起買下來吧！……我娘她才剛到五十歲，身體硬朗，還能給您幹活的！……”
旁邊那個農婦也跟著跪了下來，滿臉淚痕，跟著連聲哀求。楚陌歸這才注意到，後麵還有一個粗布衣服的農家老婦，縮在牆角沒有過來，隻是滿臉不舍和絕望地望著這邊，蒼老皺縮的臉像核桃一樣，默默地流著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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