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漲水(2 / 2)

我順著又往上爬了幾步回頭再看時是易姑娘已經到了中間,我衝她笑了笑。

易姑娘癟著個臉,一幅愛搭不理的樣子,我心裏也嘀咕又是什麼地方惹惱了。

易姑娘聽到肖子的話,“撲哧”一聲捂著嘴笑了起來,我一看易姑娘笑了心裏頓時舒暢了許多。

對肖子說:“你他娘的還不承認,易姑娘都笑話你,你丫下次放屁提前吭一聲,別他娘的悶聲不吭的做大事兒,把我們都給鎮住了你才發話來。”

我說這話就是堵肖子的嘴,擱在往常我要說個什麼肖子肯定要反對,但是隻要加上易姑娘,他準保不回嘴。

又接著跟肖子扯了一會兒閑篇兒易姑娘打斷我倆的話說:“別瞎扯了,趕緊的上去吧。

回去了你倆扯到明年我都不管,在這兒不是地兒。”

肖子接著易姑娘的話茬兒說道:“聽見沒有,趕緊的走啊,別他娘的在這兒瞎扯淡啊。”

我本想就著易姑娘的話在扯一會兒呢,在這種地方扯淡本就是一種風情,誰他娘的有本事這種地方扯啊。

日後回憶起來那也是無限的風光,喝酒的時候扯起來那就不用要下酒菜,這一樁一樁的險事那一樣都夠喝一壺的。

想想也罷,出了這個地方再說。

抬腳往上爬了幾步我就愣住了,著他奶奶的遇到鬼了,剛才歇息前我還特別留意了離洞口的距離,但現在竟然往下降了。

易姑娘沒防我停下來,一頭拱在我屁股上,我趕忙又爬了幾根竹棍,易姑娘也覺得出什麼事兒了,用腳蹬了下竹棍,示意肖子停步。

蹬的這幾下很是響亮,肖子也明白什麼意思,停下來喊道:“怎麼回事啊,還沒爬呢你又累了?”“不是,咱們好像又往下降了,記得咱們歇息的時候山壁那邊有一塊大石頭,那石頭特別的大,還往外拱著。

現在咱們往上爬竟然爬到了那塊大石頭的下邊!”易姑娘聽我這麼一說也注意這頭頂上七八十丈外有一塊大大的石頭嵌在山壁上,很是突兀醒目。

“咦?對呀,我也記得當時旁邊有一塊大石頭,可是……”易姑娘說著說著頓了下便停下不再說。

我不解的準過頭朝下看去,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易姑娘頓了頓接著說:“我隻是覺得奇怪,難道說是梯子在咱們歇息的時候往下降了?可設若梯子降了的話咱們感覺不到也不應該啊,畢竟咱們下邊的水麵一直在不停的上漲,兩下裏同時進行的話咱們早就被水淹沒的了。

這是一個矛盾,兩下裏都無法解釋。

如果是梯子下降的話而我們沒感覺到算是粗細大意,但下邊咕嘟冒泡的滾水一直在上漲,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若是梯子沒有動的話,那麼山壁上的那塊大石頭又是如何爬到我們的頭頂上的。

我們一直都在梯子上沒動,隻是歇息了一小會兒,但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石頭竟然爬升了有七八十丈遠。

這半空中什麼都沒有,中機關埋伏的可能差不多沒有。

肖子突然在下邊大聲的說:“你倆又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怎麼滴還不走啊,孤哀子上上邊等急了那可是要往下扔石頭的啊,別他娘的磨磨蹭蹭的。”

“扔石頭!上邊兒是不是孤哀子?”肖子的話猛的點撥了我,孤哀子的癖好我也是知道的,這孤哀子頂不喜歡別人磨蹭,等什麼東西總是有個限度,超過他的限度他就給人玩把耍。

好比又一次,孤哀子找我借銀子,說好第二天來拿銀子。

我因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沒有起床,過了時辰沒有到地方。

他便在老爹家門口嚇絆子整我,他找了一大群窯姐兒在門口問我要賬,先前兒就跟窯姐兒們說好定能討來錢,討來多少錢都是自己的。

這樣呼呼啦啦的來了一大群的窯姐兒。

把申屠老爹的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最後散了一百多兩碎銀子才把妓女們給大發散。

肖子說的扔石頭也是孤哀子的一個怪癖,不管等誰,隻要煩了什麼小招式都給你使出來。

不夠致命受傷,頂多給砸了打了,提個醒快點兒。

我倆就沒少挨孤哀子的石頭砸,但是這次我們磨磨蹭蹭了這麼久孤哀子也沒有扔個石頭下來。

這反倒提醒我洞外麵的不一定就是孤哀子,我不能僅憑著一根繩子上綁的那個結就判定是孤哀子,想到這裏我心裏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這讓我不得不停下來,因為想不清楚上麵是怎麼回事的話那上去也是找死,那才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可是那根繩索上的小紙條又是怎麼解釋,那明明是孤哀子的字體,他的字體是無人能模仿的。

因為孤哀子平日裏極少書寫東西,即使有書寫的紙條什麼東西也往往燒掉,為的就是日後有人因此而假人之手冒他來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