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過指縫想看看外邊有多少人,耳邊隻感到一陣涼風,兩把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肖子本想著找機會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的,沒想到上麵的人挺精明的,在洞口突然加大力氣拉上來,我們都沒有防備。
三人都很狼狽的栽倒在地上。
過了一陣,我看眼好的差不多了,鬆開手,布條隨之落地。
我抬眼看看天,一時午後了,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下去了幾日。
隻是感到饑腸轆轆,又渴又餓。
在山洞裏的時候,下麵的“魚湯”不斷的冒著熱氣撩撥我們的肚子,隻不過那時候沒時候吃,要是水不往上漲的話我早就下去吃幾條魚了,那管它能吃不能吃的。
看罷天回眼掃了一圈,除了司徒諸葛和孤哀子外那幾個人我一個也不認識。
孤哀子衝我擠擠眼,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隻能回應一下然後裝作真沒也沒看見。
當我看到司徒諸葛時脖子上的刀片在我脖子上劃了一下,冰涼的刀片讓我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動也不動,心裏則在想,難道是吃黑坑的。
肖子脖子上也駕著刀,半跪半坐的,懷裏抱著易姑娘。
我心裏倒是有點兒擔心易姑娘,可能在摔的時候磕到了地上,所以才能昏過去。
不過昏過去了也好辦,這幫子人至少不會為難易姑娘。
人群中一個為首的人走過來,站在太陽照射過來的地方,我被耀眼耀的看不清楚,隻能看一團黑乎乎的人臉,臉長什麼樣也看不清楚。
那人走到我跟前衝我說:“你就是季百?”我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隻愣愣的虛著眼仰頭看他。
那人看我一眼說後邊說:“綁了,帶回去。”
為首的那人話音剛落後邊上來幾個人反綁了我,綁完接著問道:“那兩個?”那人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走了幾步說:“也帶回去。”
聽到這話我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好歹沒有說宰了就成。
申屠老爹交代過,隻要腦袋沒掉在地上,什麼都說不準,說不準本是自己腦袋落地結果就成了要宰人的那個,說不準自己原是要宰人的結果成了被宰的那個。
所以,隻要沒到最後,決不能輕易的就鬆懈。
在被拖上馬車的那一刻,我盡力的看看周圍的環境,不斷的在腦子裏回想這是什麼地方,可是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平地呢?山陝這一帶都是山坡丘陵的,從沒有見過這麼大一塊的平地。
現在回想起在地下的情況,感到在地下並沒有走多遠的地方,這裏應該還是在山裏,可我剛才看到的景象令我是在無法解釋。
我跟肖子易姑娘被抬進一輛馬車裏,馬車很小很擠窄,本就是熱伏天,幾個人呆在一個馬車裏自然熱得受不了。
我探出頭拱著簾子向外看,拱有四輛馬車。
從馬蹄踏出的聲音和落在地上的痕跡上來看車裏的人並不多,連十個人都不到。
我心裏就納悶,剛才就那十個人是怎麼把我們三人還有那麼沉重的梯子給拉上來的?易姑娘是最先被抬上車的,然後是肖子,我最後被拉到馬車上。
沒等我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從馬車旁邊鑽出幾個年紀在二十左右的小子,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塊塊木板,使勁兒扣在我們馬車的後門上。
我們在裏麵聽到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之後,,馬車裏變的很昏暗,什麼也看不清楚。
肖子在車裏破口大罵道:“這他娘的是誰啊,老子跟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你給老子出來!”我剛想開口攔住肖子,馬車外又是一陣町隆咣當的震天響,馬車裏的空間很小,震得我耳膜都快破了,肖子衝著叮鐺響的一邊猛的踹去,但隻踹了一腳便不踹了。
我奇怪的看著肖子說:“怎麼不踹了?”“他娘的,有釘子。”
肖子踮著腳,痛苦的捂著剛才踹馬車的那隻腳。
我用手輕輕的摸著車邊,全都是釘子,密密麻麻的一層。
這馬車在跑的時候不能遇到石頭什麼會敦的地方,這要是一顛簸,我們之中要是誰不小心噴到釘子,那就小命難保了。
我用手摸向後門處,也被他們用木板封起來了,木板上全都是釘子頭,中間間隔一個指頭遠。
這群人甚是小心,怕我們從馬車上溜走想這麼個狠毒的法子,這樣一來我們之中任是誰也不敢這麼以身試法,用肉身去硬碰那死東西。
馬車廂外叮叮咚咚好一陣子後靜了下來,我靠著車壁想聽外麵有什麼動靜,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隻是聽到遠處隱隱約約有人在說什麼話。
肖子坐著把靴子脫了,頓時一股子臭味在馬車裏彌漫著,我用手捂著鼻子罵道:“肏你大爺的,要臭死我啊,趕緊的把鞋穿上。
受多大點兒傷你,老子前邊那傷多嚴重都沒有默默唧唧的,趕緊的穿上,他娘的臭死了。”
“你他娘的管天管地還管得著老子拉屎放屁啊,老子腳疼了不能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