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撒謊,總之就是一個目的,騙我。
可我一無所有,騙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也沒有什麼特異神功,有的話我自己早就發現了,用不著他們這麼費勁。
“季百大哥,你,你怎麼了?”易小妹怯怯的問了一句,從我進院子說過的話總共不超過十句,但是我腦子裏想了很多事兒,易小妹大著膽子問我。
我看看易小妹,坐在椅子上看專業他們仨,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定是王三爺的手下,孤哀子和易姑娘都已經承認說是王三爺的手下,這個他娘的狗屁王三爺我自始至終就沒有見過,長什麼樣,住什麼地方,到底有沒有這個人都不好說。
易小妹給我端上一杯茶來,站在茶幾邊上剛要開口說話,我猛的開口,嚇的她往後退了幾步。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頓時屋子裏緩和不少。
我對易小妹說:“你老是告訴我,咱倆一開始就從盜墓洞裏分散開來,後來你到哪兒了?”易小妹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事情,不知所措的看著易姑娘。
我瞪易姑娘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不過易姑娘的脾氣時好時壞,這時候應該是壞脾氣。
看我白她一眼,立馬站在我跟易小妹中間,橫眉冷對的說:“你這麼大的聲兒,想要嚇著我妹妹啊。
你有什麼氣對我發好了,不要對我們冷言冷語的,你在外邊受氣了也用不著那我們撒氣,我們又不是你的出氣筒!”我也知道是我的不是,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來這麼大的火氣。
坐在椅子上,看著易姑娘也不知該說什麼,隻能呆呆的看著外邊。
心裏總念想著肖子趕緊回來,隻要肖子回來好多事兒都能問個清楚,因為在這裏我現在一個人也不相信。
四個人坐著,一句話也不說,易小妹站在易姑娘身邊,不時抬頭看我兩眼,眼神裏好像有話要說,但又不敢說。
我頓時感到懊惱,不應該衝她們發這麼大的火,原本她們什麼都不知道,更何況這次恩海殺德林科也於她們沒關係。
可能她們也就隻是那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王三爺的一顆棋子,她們隻知道按照王三爺的要求走,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我也是倒黴,竟然著了道兒。
這個圈套擺的太大了,用一年來擺一個圈套,任是誰也料想不到,遇到這種事則隻能認栽了。
思來想去的,想給她們道個歉,可有礙於麵子,一個大男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賠禮認錯多不好意思啊。
過了一會兒,易小妹小聲說:“姐姐,快下午了,中午飯涼好一陣子了,還吃飯嗎?”易姑娘白我一眼怪腔怪調的對我說:“你問問咱屋裏的兩個大爺,看看大爺有沒有心情吃飯?”孤哀子表情有點不尷不尬的,本來沒他什麼事兒,易姑娘說這話把孤哀子也給拉進去。
我抬眼看看孤哀子,孤哀子正好也看著我,我趕忙縮回眼神,假裝什麼也沒看見,低著頭盯著地上的磚縫。
突然出現兩隻腳,紅鞋麵上繡著象征富貴吉祥的牡丹花,我抬頭想要看看是誰。
“咚”的一聲,撞到易小妹的臉上,易小妹哎呦一聲後退幾步,捂著臉,對我做了個萬福的姿勢,說:“敢問季大爺,是否用餐?”易小妹一手捂著臉,一手還像模像樣的作揖,我忍不住笑出聲兒來。
易小妹笑著說:“季大爺不生氣了,那咱們吃飯吧,還有孤大爺,咱們吃飯吧,我可快餓死了。”
我趕忙站起身說:“走走,趕緊吃飯吧。
都怪我,都怪我,回來就給你們甩臉子,一會兒我多吃兩碗。”
易姑娘走到我跟前,使勁兒的踩在我腳上,半嗔半怪的說:“哼,還好意思吃多吃兩碗,一會兒吃完了罰你多刷兩個馬桶。
小妹,先別給他盛飯,先讓他把茅房給打掃幹淨了在吃飯,一會兒你去查看查看,要是有一丁點兒的臭味,晚飯也別吃了。”
我哭喪著連拉著易姑娘的衣袖說:“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也是一時怒火攻心,剛才我說的話我自己都不記得了,您還記得啊。”
易姑娘本還是帶點笑容的,聽我說這話,臉刷的拉下來說:“哎呦喂,我說季大爺,您老說過的話算是說過了,打在我們的心眼兒裏您現在一句不記得就打發了,我看這中午飯您還是別吃了,我們還想多活兩年呢,您要是吃了我們可折壽呢。”
說罷甩開袖子出了門。
我趕忙在後麵追著,然後小妹跟在我後麵,孤哀子愣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跟著更不是了。
隻好呆呆的看著我們,說:“季百啊,你丫趕緊的啊,我可是要吃飯呢。”
走到了廚房,我回頭見孤哀子沒有跟上,便湊到她跟前兒小聲說:“恩海把德林科給殺了,是真的!這恩海殺德林科也就算了,但是這事兒跟司徒諸葛也有關係你知道嗎?”易小妹猛的張口說:“孤哀子大哥,你怎麼過來了?飯還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