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感覺那屍哭嶺離我們很遠,騎馬跑了一個上午,有三個時辰但就是趕不到,不想司徒諸葛所說的那樣不遠,隻是風雪擋住了。
快要騎到午後,還是那般遠的距離時,我們停下來,司徒諸葛在馬上左轉右轉的看看有什麼地方出了紕漏。
我跟肖子也四處查看,易姑娘趴在我的背上睡著了,我隻能慢慢的逛遊,爭取不吵醒她。
昨晚上鬧了一晚上,易姑娘和小妹都沒有睡好小妹再肖子的馬上一句話也不說,早都睡著了。
我跟肖子走了不多遠,我他娘的竟然看到昨天晚上半夜看到的那個洞,我揮動馬鞭對肖子說道:“你看!”肖子看見也嚇了一跳,看著我說道:“這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洞嗎,怎麼會在這兒?咱們可是跑了一天啊,沒有七百裏地也有六百多裏地,怎麼可能還沒有跑出這鬼地方?”我趕緊喊過來司徒諸葛,申屠老爹和鬼麵諸葛也策馬過來,看到那個洞時候,一群人都不禁為之一愣,司徒諸葛更是不相信,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跑了有三四個時辰了還沒有離開這鬼地方?”聽他說鬼地方的時候我忙說道:“昨天晚上我鑽進這個洞時掉進一個地方,後來肖子跟我火把我就看了一下,牆的周圍全都是骷髏骨頭,整整一牆壁,全都是。”
司徒諸葛聽罷沒吭聲,過了許久才說道:“這是元朝的千夫長百夫長經常用的墳墓穴地,元代的千夫長或者是百夫長死後,墓地裏沒有什麼陪葬品,一是蒙古人不興這個,而是他們死後大多都是天葬,很少有土葬的,土葬的都是病死或者是被害死的。
你說的那牆壁上的骷髏骨頭便是他們生前斬殺的人數,按照殺人的數量人殉多少人。
咱們昨天晚上為了躲避白毛災,我也沒有細看,隻是看到有一處凹陷的地方就跑過來。
沒想到竟然是一出墳地。
但是咱們也沒有做到什麼驚動了這墓主人。”
一群人頓頓不說話,鬼麵諸葛道:“女人,易姑娘是易州人,而蒙古人,特別是元朝人把中國劃分為四種人,蒙古人,蠻人,北方人,和南人,南人就是長江以南的人統稱。
易姑娘雖說自由在北京長大,但終究身上流的是南人的血,所以驚動了元代千夫長魂靈。
還有就是,這千夫長將極有可能是被南人所害,不然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戾氣,跑了一天還能看到這個洞口。
其實,這隻是一種幻術,如果是鬼打牆的話我連看都不用看便知道這是。
咱們隻需接著跑,肯定能跑出去的。”
鬼麵諸葛很少說話。
不過這次說的我還是半信半疑,之前遇到他的時候那麼厲害,怎麼可能現在連那個元代墓地都沒有看出來?轉念一想,也是,當時風雪那麼大,剛剛有過狼群,心神為定便又出現白毛災,一時之能匆忙了事,誰還能想到那麼多。
要是隨時隨地都看風水,那豈不是累死。
言畢,我們幾人便策馬朝著屍哭嶺跑去,大約跑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不是歇息,而是不再跑了。
突然那個洞口直愣愣的出現在我們麵前,就跟一個大嘴巴一樣,吼吼的張著嘴要吃掉我們。
易姑娘在後麵問道:“怎麼了?”我輕聲說:“沒什麼,就是跑這麼長時間了,讓馬兒歇息歇息,人不累馬兒也吃不消的。”
易姑娘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牛肉幹塞進我的嘴中,我笑笑說道:“沒想到你還私藏軍糧啊。”
易姑娘在後邊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真他娘的見鬼了,還在原地大轉悠?”司徒諸葛自言自語道,肖子插嘴問道:“是不是咱們跑錯方向了,不然剛才還是在南邊,現在可好,就在北邊,還是在咱們眼前。”
司徒諸葛沒有回話,隻是看著眼前的黑洞口,司徒諸葛突然下馬。
從後麵的馬群中牽出一批栗紅色的大馬,把馬背上的貨物輜重盡數取下來,分放在別的馬背上。
然後解下馬身上所有的東西,連馬韁繩都取下來,若是這馬揚蹄跑了,這連追都不好追。
易姑娘不解,問道:“這是幹什麼啊?”我轉過頭笑笑說:“從前有個人迷路了,他有一匹馬,這匹馬年歲跟你差不多大。”
易姑娘聽我說到他,又使勁兒掐了我一把。
我忙裝作冤枉的樣子道:“講故事挨打,說成語也挨打,以後再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可別問我了。”
易姑娘又掐了我一把笑道:“就問你,問完還掐你。”
我笑笑沒有吭聲,瞥眼見紫向晶靜靜的跟在身後,為了不使尷尬,我策馬上前跟在那老馬的後邊。
老馬看上去可一點兒也不老啊,毛色光亮,蹄子都沒有帶磨損的。
我看著司徒諸葛問道:“這馬看著跟沒幾年似的,怎麼會是老馬?”司徒諸葛咳嗽兩嗓子道:“這是我當年去找尋雲端懸棺騎過的馬,是從西域買過來的上等汗血寶馬,花了我一萬兩銀子,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